待看清她脸上的急迫和焦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温柔的微笑也有些僵硬，沉默。
“你到是说啊，确不确定？”紫苏皱着眉头催促。
荣永亦张了张嘴，脸上透露出一丝沮丧：“听到这个消息，我以为你应该会开心。”
看她的表情，并不雀跃，反倒是……
一想到某种可能，他就浑身难受。
“开心？”紫苏疑惑，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是说，靳泽曜霸着你是孩子的原因，现在他的孩子真的出现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可以离开他，可以从他身边脱离，不该开心？”
“我……”紫苏张嘴欲解释，却发现自己词穷。
垂下眼帘。
对啊，她应该开心，终于可以摆脱靳泽曜了，可以让靳泽曜那则莫名的情人协议作废了，既然不用记忆清除液，她也有很大的希望离开。
她不会被他逼着生孩子了。
该高兴的。
该开心的。
尝试着嘴角扬了扬，紫苏发现越是想扬起嘴角，心就越是闷，越是难受。
“你想说什么？”荣永亦深情地注意着紫苏，轻声问她。
紫苏回过神来，迟钝地反问：“告诉我消息的准确率。”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荣永亦沉默三秒，还是告诉了紫苏答案：“本来我是想百分百确定了再告诉你的，可你……，昨天的事，对不起。”
荣永亦道歉。
他想到了昨天那个浅淡的吻，那个他用一巴掌换来的吻。
紫苏察觉到荣永亦的眼神不对，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
整个地下车库只有两个人，紫苏的后退并没有逃开荣永亦的眼睛，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底也染上阴沉。
只是阴沉不过是一闪而逝，他恢复了温柔的微笑：“我很担心你，怕你想不开报警，所以就先告诉你这些消息，让你心里有点底，免得你一直怪罪我，说我什么都没做。”
说到最后，荣永亦笑意更深，似乎是在开玩笑一般。
紫苏看着荣永亦，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有问题的地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