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桑吉环,殿下不嫌弃,就送给殿下。”看着眼前英俊的伊稚斜太子,纳兰抬微微羞红了脸。
红红的脸颊在白色桑吉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好看!
少年的伊稚斜被美丽温顺的纳兰抬深深的吸引着。
此后,伊稚斜的大帐中,总是少不了各式各样的桑吉环。
……
伊稚斜强迫自己从回忆中醒来。他双手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手背上的筋根根鲜明。
“多夏,明天我回禀大单于,让你来服侍我吧。”伊稚斜说。
“是,殿下。”多夏不忍心再看伊稚斜痛苦的样子,转身离开大帐。
是夜,伊稚斜觉得头痛欲裂!
阏氏母后枯黄的脸颊、失神的眼睛,“伊稚斜,你、你一定,一定要活着回来!”……
纳兰抬湿淋淋的头发紧贴在她苍白的脸上,“伊稚斜,你要会来!我等你,我等你!”
大片的桑吉如雪般降落,将他和他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女人阴阳相隔……
“母亲——纳兰抬——啊——啊……”
伊稚斜狂奔出大帐,疯了似的冲向斡尔甘河!
“母亲——纳兰抬——”伊稚斜跪在斡尔甘河河边,高举双臂、仰望着月空歇斯底里的狂喊,“啊,啊,啊——”
月光的映照下,伊稚斜的脸庞狰狞而恐怖,仿佛是昆仑神身边的天狼,降临到了凡间。
伊稚斜,他狼一般的吼叫声飞跃了高山,穿过了湖泊,回响在这银色、无际的长生天。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伊稚斜便起了床。面带微笑,原本稍稍下垂的嘴角竟然也向上翘起。这反常的表情,把打水进来的旱拔下了一跳!
“殿下,殿下。”旱拔轻身走到伊稚斜身边,“殿下,什么事情?你,你这是……”
“旱拔,我们好不容易回到了匈奴王庭,这一切都是父王的洪福保佑!我怎么能不高兴呢?”伊稚斜大声的说道。
“吃完早饭,我要去给父王、母后请安!”伊稚斜高兴的神情令旱拔发呆。
“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服侍本王子梳洗?”伊稚斜问左右的侍从。
“是,王子殿下。”左右侍从们,急忙上前服侍。
梳洗完毕,伊稚斜带领侍从们来到喇济儿的偏妃大帐,恭恭敬敬站在帐外,向守卫道:“请禀报大单于和阏氏母后,儿臣伊稚斜来请安了。”
“是,王子殿下。”侍卫领命进去回禀。
只听见里面军臣单于的声音,“快请!”
伊稚斜跟随侍从进了大帐,只见军臣单于和喇济儿坐在榻上吃着煮羊腿,喝着酥油茶。
“儿臣给大单于请安,儿臣给阏氏母后请安。”说着,伊稚斜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前,左手自然垂下。谦恭、尊敬的样子出乎喇济儿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