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罗怡的种种举措,领地上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看法,有人认为她只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做,也有人觉得贵族到底是贵族,从教士来了以后憋了这么久总算放大招了。倒没有人认为她压制了女权,或者是极端女权主义者。
这是因为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女权的概念,自然也不会把领主夫人跟女权联系到一起——就像先知默罕默德把战利品分给寡妇,规定给女性继承权激起阿拉伯人的不满,他们的理由是女人没有打仗,就不该分战利品,但是没有一个阿拉伯人会因此说先知给予
了女性超越时代的待遇,是极端女权主义者……
第二天,有几个被推选出来的自由民代表,找到了罗怡。
他们恳请罗怡说明,这种军事训练不是劳役的一部分,因为若算做劳役的一部分的话,几代以后,贵族们就能以此把自由民们判作农奴,这是有先例的。
罗怡说,这自然不是劳役的一部分。
她原先就没想过让他们做农奴。
她说,这只是他们不依照法律的惩罚而已,到了春天就结束。
春天农忙,本来也不能搞这些事情。
再说,军事训练很苦,若是不给他们一根“时间有限”的胡萝卜吊在眼前,他们怎么能挨得住呢?
一开始训练,受过教育的学生和没受过教育的农民,差别立即就体现出来了。
受过教育的学生们,在课堂上其实就等于受了一部分训练,他们知道服从权威,他们在课堂上就已经知道按高矮排好……
而农民们,光是“准时”这个概念,他们理解起来就很费功夫。
若干年前,一个在非洲的西方记者哀叹,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准点,约好下午一点钟见面的,三点钟能见到人就不错了。
而对于当地人来说,既然没有手表,那么一点钟和三点钟有什么两样?太阳不还高高地挂在天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