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头儿没有想过的,他呆滞了一阵,然后说道:“你怎么不早与我讲呢,而且……”他本来想说孙子的举动轻率,可是一想自己就开不了口了。
“那时候您不听我的讲话,我想您的心被愤怒充满了,要过一阵才听得进话。”
老头儿这时候有些懊悔了,他又问了一句:“可这话是确实的么?”
“他收了我派人送去的东西,若不是因为远离会堂住在异教徒当中的缘故,用得着么?”
“啊,啊。”他感叹了一下,站起来,没头没脑地走了两圈,然后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可是以斯帖,我这次出去……其实不是做生意。”
“您去收账么?”
“不……是给你找了个丈夫,”老头儿现在觉得这事情做得有些太急了。
这句话让他的孙女红了脸低下头去。
“是雷镇的祭司的儿子,和你一般大,”老雅各布说,“下个月他们就来……呃,你可以看看他,如果不行的话……”
他为说定这桩婚事出了大价钱:三千银币、一百匹呢绒、十匹马的陪嫁,所有的结婚礼物,以及负担小夫妻以后十年的生活费,这都是为了避免孙女走到邪路上去。
但是如果孙女并没有那个意思的话……他宁可承担损失也不想勉强以斯帖。
“全凭您的主张。”她说。
女仆端着新挤的牛奶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家里有一件大事已经决定了。
“我们要做一个新的经盒了。”以斯帖说。
“是的。”老雅各布点头,他觉得有必要跟祭司多要几个护身符,但是怎样才能交到他孙子手里好叫他少一些磨难呢?
他们还不知道,提姆这会儿正在遭受他们想象不到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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