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至国王下至农民,听说东方富饶可抢,都抵押出卖了自己的土地和国家,迫不及待地跑几千公里,就为抢一把呢!
信仰是其次,要紧的是对于这群不得已当农民和不得已当地主的欧洲人来说,比起种地,他们还是更习惯抢劫……
而且,他们确实不太会种地,他们的点数全点到抢劫上去了,加到种地上的实在寥寥无几。
一块土地被出租,租金是每年交付七车柴火,三百个面包,十只鹅……详详细细地列了七八项,罗怡看这个租约就能明白地主生活得多么贫乏,他们宁可放弃理论上有较高收益的分成制地租,而采用固定地租。
这是一种对小佃户相当不利,却对有实力的大佃户相当有利的租约。
荒年的时候,没有积蓄的小佃户无力交租,若强迫他们按平常的租约交租的话就会破产,因此他们情愿在丰年的时候多付出一些租金也要采用分成式租约,相当于交保险了。而对于有实力,特别是有技术和资本改良土地的大佃户来说,分成式租约会让地主白白地享受到土地改良的好处,相反,固定地租让他们可以尽情享受对土地投资的丰厚回报。
发现这一点后,罗怡立即迫不及待地利用上了这个漏洞。
在跟着主教走遍四乡后,她一口气签订了许多租约,用一堆经过烧制的泥土和沙子做抵押,将图尔内斯特教会直属的土地翻了足足一倍。
联合钢铁的高炉连续运转,炽热的铁水被倾入铁范生产出一件件新式的农具,这些农具尾随着主教的脚步,如铁的洪流一般流入了图尔内斯特教区的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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