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知的事物,与其浪费时间揣测幕后之人图谋,不如想想你我该如何闯过凋亡禁决。”
“此乃正理。”
“老哥你是何时收到邀请函?”
“七ri之前,怎样了?”
闻人然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我与老哥不同,这封邀请函我已收到很长时间了。但过了这么多天,却是不见一点点后续消息。可见幕后之人对凋亡禁决参与者的挑选相当严格,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并非胡乱充数便可。”
“以你吾修为参与禁决,全身而退自当无虑。不过,幕后之人若要保证禁决不会变成一边倒的局面,那么各方实力就不能差距过大,至少不能逊se你我太多。”心思缜密,超轶主细细分析之后,长眉紧蹙道:“如此一来,你我将要面对的敌手恐是强敌!”
“所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说到这里,闻人然转身注视超轶主好一会儿,问道,“听说老哥你擅长机关铸术,是否可以请你提前准备一些小物件,以备不时之需。”
“超轶主份所当为。”
“机关拜托给老哥你,法术就交给我来应付。”除了各自武上修为,机关陷阱邪法困阵二人皆有其自信。稍一停顿,闻人然回想需要留心之处,提醒着:“对了,未免受害小人步数,你我还得准备一些解毒灵药以防万一。”
“此是该然。”超轶主缓缓点头。见诸事皆毕,超轶主犹疑片刻,问:“贤弟,除了凋亡禁决,吾尚有一事不知可否请托?”
“何事?”
“犹梦玄湖曾有天降石板之事,能否不要告知其他任何一人?尤其是青霜台,吾不愿她参与此事。”
瞧见超轶主坚定的眼神,不知为何闻人然像是看到了不久之前,素还真执着于风采铃时的影子。闻人然眉头一动,忍不住开口劝道:“老哥,我觉得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瞒着家里人,否则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前路荆棘,由吾一人踏过。”不做丝毫辩解,不做半分妥协,只得一句坚决。
都是一刀一刀凌迟自己的人啊……以往闻人然对超轶主或还有所怀疑,如今尽化成烟。视线转向另外一间凉亭内正与暮成雪闲谈的紫衣女子,闻人然不禁由人观己,以己度人。
这事要求超轶主做到,自己却又能做到多少?闻人然心思一转,叹了口气。
“好,我答应你。不过石板之事,算我一份。”
“这……”
“老哥你不愿拖别人下水,可是这事我是目击者,你不让我参与,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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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古时月,清疏倩影du li山门,望月遥思,衣带飘飞,清丽动人。
那ri送走闻人然与楚君仪,暮成雪又试过与超轶主沟通,可惜那人终是默然以对。曾几何时,两人之间全无保留,不明为何突然走到这步田地?虽对超轶主并无怀疑,但暮成雪内心终感苦闷。
寒风吹过,痼疾复发,暮成雪发出连串的咳嗽声。听见屋前急促地咳嗽,后屋之内走出一位发丝枯黄,裹着黑褐长衣的清瘦男子,端着一碗药走向暮成雪:“阿姐,你的身体ri渐虚弱,不可再受寒凉。”
“有劳你了。”
“是我无能,无能彻底医好阿姐疾患……”
“呵,你有这份心,阿姐就满足了。若是老天执意收吾,强求何用?”
暮成雪缓缓饮下一碗药汤,药苦心苦,苦笑以对。生死循环,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看透,从不强求半分。世间牵怀不舍者,唯独那人……
见得暮成雪在人前不曾有的虚弱,辜独明忍不住问道:“阿姐,你那烈武坛诸位兄弟之中,便无一人识得良医吗?”
“诸位兄弟根底吾皆知晓,若有良医吾又怎会放弃医治?小弟,你关心阿姐,阿姐甚是宽慰。不过伤病之事,就不用劳烦烈武坛诸位兄弟了。”暮成雪淡笑这说着,内心所思,是病情绝不能让超轶主知晓半分。虽是不知他近来所图为何,暮成雪却是不肯阻上他之前路半步。
“我明白了。”
迟疑地应着,辜独明接过空空的药碗转身入内。姐弟情深,怎有可能放弃?背过身的胞弟,紧了紧怀中的莫名来信,眸中闪现异se。
亲情深重者,不知已被利用。一个从头到尾特意针对的yin谋,悄然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