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约?”
“还记得那天那个杀手吗?”
“他托你传信?”
“嗯。这几天两位前辈周围人太多,我不方便现身。无聊之下,我就追踪着上次留下的记号一路寻了过去。谁知那人早就发现了我留下的记号,很轻松地将我逼了出来。不过他倒也没为难我,反而让我将这份约战书转交给前辈你。”
这算是什么意思?闻人然一头雾水地接过一封沉甸甸的书信,直接将其撕开,不曾料到一把金龙钥掉到泥湿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
“预付的彩头。”
“那人就不怕我私吞?”
“他说如果前辈不肯接受战约,这把金龙钥的下落想必现在会有很多人想要知道,到时候就别怪他不择手段了。”
yin谋算计还是公平一决吗?还真是说得够直白啊!闻人然俯下身捡起金龙钥,莫名心头发虚。自己和超轶主两人的金龙钥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地根本不像是在参与一场血腥猎杀。
“一个拥有金龙钥的追亡狩,和一个突然改变的规则……真是巧啊!呵,老哥,想要我命的人定与幕后之人有关!可是对方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这是一个死局。无论邀战之人真实想法如何,都会成为被yin谋者利用来杀你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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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垂幕,流霞照晚,偶遇的二人无声对视。黑衣的男子靠着一块巨石闭目无言,黄衫女子转动手中念珠:“此事完成,一切就结束了。”
“结束?自我替烈颜不破做事的那一ri起,我还能得解脱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即将散去的夕阳余晖,未来……仍是一片黑暗么?
“吾会渡你出苦海。”
“渡我?这个江湖,杀人偿命,我早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若是尊佛便能换来世人谅解,岂不是人人皆可杀人无罪?”
“若人知心行,普造诸世间。是人则见佛,了佛真实xing。”
恬静温和的女子对男子的态度不以为然,双方试探多次不得其果,亦非很在意。女子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以你的能力,明明可将战约亲自送去。何必暴露自己行踪,特意让那个女子传达消息?”
“……我得留下传承。”双眼一刻不曾离开手中短刃,被称为的男子,声音嘶哑地答复。
“杀人的传承吗?”
“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却也是你为恶的因由初始。”
“与你何干?”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你是吾之佛缘,吾不会任你放纵。”
“人在爱yu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人。佛者,你执着了!”
与这女人也非是第一次谈话,然而这一次男子说完之后,内心无端升腾莫名情绪,起身向前,七步、三丈、十米,右手微微一动,走如闪电横空,身前树木尽数笼罩在清冽逼人的寒光之下,勾勒最为惊艳的杀人弧线。一瞬过后,短剑稳稳执在手中,夜风拂过,三丈之内的死物尽化齑粉随风而去,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凋亡禁决中,七步三丈是任何武者也突破不了的生死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