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声打断你文采斐然的“对句”:“唤弟,你太犀利了!佩服!佩服!‘对句’,我一向不是你的对手。你抬头,看看我的脸,是不是都给你憋红了?再看看我的额头,是不是被你急得满头大汗了?我举手投降!咱能不能换一个对我稍微轻松一点的节目,也好让我缓一缓……”
我正心思百转,琢磨着怎么说动你呢!你的脸就突然在我眼前放大了,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哦,原来你已经毫不避讳地抻过头来,鼻尖几乎触到我的鼻尖了,眼前的红唇轻启,“咯咯咯”地脆笑连连:“舅舅真是的,不过是‘对句’玩玩,干嘛这么拼命呀?”
望着你天真的笑颜,我呆若木鸡。
一俟反应过来,又急忙掩饰地假咳两声:“咳咳!不拼命行吗?我就是玩命的想,也没有你这聪明的小脑瓜转得快呀,你说咋办吧?”我往后挪回上身,避开你吐出来的温暖热气,破罐子破摔地说。
“哈哈哈……舅舅真有趣!那好,咱干点别的吧!”你的脸突然后撤半米,豪爽一笑。
我抢着说:“咱解几何题吧,那是我的强项!”
你笑脸一僵:“舅舅又欺负我……”
我赶紧跳下床,远离‘热辐射源’,边逃边说:“你都得意了半晚上了,也该让我扬眉吐气一回了吧!就这么定,让我来找题目……”
于是,咱俩转战几何题库,我上来就找了一道颇有难度的证明题递给你,你看了看,立刻皱起了眉头,我暗自庆幸:“总算可以静一静心了!”
看你下床坐到了书桌前,我赶紧又退回到床边,嘴里还嘟囔着:“我要离你远点,别一不小心让你偷看了……”
“切!舅舅敢小看俺,一会叫你知道知道俺的厉害!”你嘴里说着,很快就埋头台灯下苦思冥想了。
“吁——”我趁机偷偷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抬手摸摸自己湿漉漉的额头。哎呀娘来,太热了!热得我一脑门子全是水淋淋的汗。
唉!你干爹把暖气烧得也太旺了。这么高的室内温度总热得人想干点什么事儿。
妈的,怎么老想这些不纯洁的?我真卑劣!真的——
我长了这么大,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学了那么多的东西,就是没学会如何来控制对你的感情。唤弟,你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吗?
说实话,我真想揪着你的耳朵,大声告诉你那三个字!先拍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再化作一股青烟,伺机随着你的呼吸钻进你的身体,把整个的自己放进你的心里,永远也不出来。
我闭上眼睛暗暗祈祷起来:“无所不能的主啊!请帮帮我,让唤弟开始喜欢我并爱上我吧!也不用像我爱她那么深,免得她爱深了就会跟我一样地心痛,如果真是那样,我的心会更疼……”
“呀!有了!”书桌前你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舅舅,俺解出来了,你过来嘛——看!在这里加一条辅助线,然后……”你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划划,忙得不亦乐乎。
我俯身在你的脑后,少女的体香又一次急急钻入我敏锐的鼻子,我那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的可怜的心,又开始不规则地急速跳动了!
我赶紧拿手掌狠狠地压住胸脯部位,可里面的脏器似乎也有青春期少年的逆反心理,越压越反抗,“咚咚咚”地越跳越嚣张。
万般无奈,我索性放开压着心脏的手,愤愤地对它说:“跳吧,爱咋跳你他妈的就咋跳吧!”
又举头望向天棚:“主啊!房间里的暖气太热了!我实在无法控制我的心,更加无力控制我的身,请放任我卑鄙地紧紧抱她一回吧!至高、全能、公义、圣洁、信实、慈爱的主啊!请赐我机会,让卑劣的我放纵地吻她一回吧!耶和华……”
也许上帝听到了他辖下的信民的虔诚祷告声,总之我无耻下流的祈祷很快就神奇地见效了!
你不过做了三道难题就瞌睡连连,竟然伏案沉沉睡去了。
我激动地搓搓手,暗道:“哈哈,上帝给我送机会来了!”
机不可失,稍纵即逝。我长舒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轻轻地抱起你,紧紧地横抱在胸前,看着你殷红的小嘴,我终于阴谋得逞地慢慢低下头去……
虽然一触即走,可那触电般酥麻的感觉让我迷恋上了那两片柔软。啊!之前还不知道呢,原来我是这样流氓的一个人。
为了不惊醒你,我轻轻把你软软的身子安放在大床上,熟练地给你脱鞋、脱衣。这些工作在你会活动下肢以前我天天都在做,可没有一次像这回这样让我激动不已。我想象着有一天,你会以妻子的身份,心甘情愿地躺在我面前,请我帮你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