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辜永言觉得这些街痞不是在故意找碴,因为那叫声真的很惨的样子。
“哎呀,血,这家伙流血了!”一个同学借着灯光,终于发现了一个重大事实,一个家伙的血从腿上流下,已经灌满了鞋子,然后在台阶上烙下了个鲜红的鞋印。
“哎哟……”一些伤得重的街痞,趁机惨叫起来。
他们之所以惨叫,疼痛和受伤只是其一,作为街头混混,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是派出所啊,只要进了派出所,最轻松的都是让父母交50块钱罚款,然后连疑犯带家长教育一顿,才会释放。而且,这进派出所的价格并不是固定的50元罚款,初犯是50元,第二次是100元,第三次是200元了,至于第四次,不好意思,派出所也不罚你的款了,拘留所去,呆半个朋再出来。
“少装蒜,快走!”辜老师根本不在乎这些家伙惨叫,平时,这些家伙没少给学样找麻烦,等于是给辜老师和邓老师找麻烦,这次落到学校手上,辜老师的本意也不想轻松放过这些家伙。
在辜老师的淫威下,一众混混包括张勇,被捆绑着来到了学校政教处办公室外,蒋维诚老师看了看杨夏两眼后,才说道:“辜老师,陈校长马上到,派出所的人也马上过来!”
“好,杨夏同学,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辜永言看了看混混的脸色,虽然有的人似乎痛得冒汗,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辜老师也就省略了叫校医来给他们包括一环。
“辜老师,蒋老师,我每天晚自己后,都要到运动场锻炼一个小时,直到熄灯前我才回宿舍。这个,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可以证明。今天,我差不多要锻炼结束时,就见一群人手拿水果刀、锁链等凶器向我围过来。我当即就大喝一声:‘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谁知,张勇却气势汹汹地说道:‘小子,你不是狠狂,很能打吗,有种,你就别跑!’辜老师,蒋老师,我很会打吗?
我好久会打过,张勇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然后,我一看难以善了,便一便跑一边大叫‘救命啊,张勇带着赤泉街上的流氓来杀人啦’,有同学一听我的呼叫,立即就向学校内部跑去,想必是向辜老师和蒋老师汇报了。
可是,就是这样,张勇也不愿意放过我,而是大声吼道这些流氓‘冲上去,围住他!’这时,我也不知什么原因,跑到了运动场的那堆鹅卵石边,便抓着鹅卵石闭着眼睛向这些流氓砸去!后来……当这些家伙刚刚被砸倒在地时,辜老师和蒋老师带着同学们就救我了!”
“好,你就按照你说的,写一份说明,然后找几个同学签字证明就行了,刚才,那两个报告的同学是80级2班的,你可以找他们两人签字。”辜老师一听,基本上相信了杨夏的说辞,这事儿虽然张勇等人似乎受伤严重,但杨夏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呢。再说,2班两个同学来报告,也是这样说的。
“谢谢两位老师,另外,我也需要老师做一个见证,我要控告张勇一行,他们是要杀我啊,他们这是杀人未遂啊,他们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同时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杨夏再次爆了一句。
“控告?精神损失?”辜老师没反应过来。
“辜老师,我想即便派出所来,事实也非常清楚,这事件的性质是张勇一伙流氓持械对赤泉中学的学生行凶,过程是赤泉中学的学生奋勇反击,并最终指导凶徒打倒在地!我们总不可能把事件的性质定义为本校学生与校外青年斗殴,然后各打五十大板?”
“这……杨夏同学,你这个事件定性的意见很重要,我一定向派出所的同志作郑重陈述。”就在这时,陈元章和政教主任何兴恒两人走了进来。
有了陈元章的指示,赤泉中学很快就形成了一个证据链,最先报警同学的陈述,中途远远观看的同学的陈述,杨夏作为当事人、受害者的陈述,张勇等十几人的刀械证据。
“杨夏,为什么要这样,你不会仅仅是想报复?”待安排完毕,陈元章把杨夏拉到一角,轻声问道。
“陈校长,一个月前,易家老五易得龙带着五六个人在赤泉河桥头堵我,最后被我用背筐给打赢了,易得龙就告诉我背后指使人就是这个张勇,本来,我的工作任务重,写作也很忙,哪有空管这些事呢,所以这事儿也没告诉您和学校,但哪想到张勇竟然变本加厉,得寸进尺,我想,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万一第三次他们不是拿刀,而是拿火药枪呢?
所以,我觉得专政机关不但应该重重处罚他,同时学校也应该知道他们的口供。陈校长,这事儿,看起来是针对我,但实际上呢,张勇正是在针对学校,针对您老人家啊?因为我是你树立起来的榜样呢。”
“好,杨夏,你放心,这事儿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陈元章加重了单调说道。
陈元章,能做到赤泉中学的校长,用后世的说法,也是体制内的人,上面岂会没有关系?
而且,杨夏正好提醒了他,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啊。千万别小看校长啊,古语匹夫一怒,溅血五步!难道校长一怒,就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