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的猜测非常正确,安南人确实把防渗透的重点时段放在了晚上,据战后统计,此次巡南边境战争开始前8—4小时之间,前指及下属部队,一共派出了12支侦察部队前出安南境内侦察,但是,只有1支侦察部队安全潜入,其他11支,要么被安南人给包了饺子,要么中途见机得快,迅速钻进了山里,与安南猴子捉起了迷藏,才得以小小的保全。
这种局面,不能说安南人有多厉害,只能说华夏军人几十年没打仗,手艺生疏了。
所以,这场战役最终的胜利,其实与前世差不了多少,那就是以强势兵力对安南形成碾压与威压,以强大的炮火迫其不得不后撤,至于那些顽冥不化之敌人,自然属于被歼之列。
当然,这场战争最后在统计数字上也有变化,而这个变化,此时正在发生。
“是的,穿上安南军服,以后士兵逼不住了要说话,也只能以安南语小声说话。”杨夏说道。
两名队长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赞同。
这不是两名长官草包,而是真的没有特种作战经验,当然,杨夏也没有特种作战经验,但杨夏却有着先进的特战理念。此外,在作出选择时,杨夏没有现在部队干部那种不是即非的是非判断,而是采用的价值判断,两害相权取其轻,任何战术安排包括战略策略,也是这个道理。
华夏人只会是非判断的愚昧,到了后世都没有多少改变,从政治生活到社会生活,再到个人的私密生活,都经常犯一些不左就右的错误。重生后的杨夏曾经想过,这是否与华夏传统文化太重善恶有关呢,在传统的善恶观面前,不善即恶,不恶即善。实际上,真正的善恶根本不是这样简单的,可是,统治者又不愿意把这些思想的精髓交给民众,否则,他们又如何管理这个社会啊。
于是,特种部队在杨夏带领下,迅速脱离安南检查站而改道前行,听说要绕行二十公里,士兵们虽然觉得很累,但没有人表示反对,甚至连牢骚都没有一个。因为稍为理性一点的人,都知道杨教官的选择是正确的,除非,你真的想与成千上万的安南猴子相遇。
事实上,二十公里是白天要行走的路程,在避开安南边境检查站后,杨夏找了一处密林中的空地,安排好警戒哨,让所有士兵解甲休息。
是的,解甲休息,除非被安南人发现,否则,大家将睡到自然醒后再出发。尼媒,距开战还早着呢。
此时,还没到解甲休息时间,但士兵们的心情却好了起来,因为教官允许大家说话了啊,虽然说的是安南话,但寂静的夜晚里,多少有点人声了,大家一直不发言,只听见脚步的沙沙声和身子掠过各类植物的哗哗声,真的惨得慌呢。
而且,作为特种部队,会说一门或几门外语,也是要进行考核的呢,如果到时考核不过关,踢回普通部队,自己的面子在哪儿找啊。
进入特种部队,对于普通士兵来说,也等于是生官发财,因为训练量的加大,生活标准已经提高到相当奢侈的程度,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吃肉,早晨还有两个煮鸡蛋,这生活,比过去的地主可要好多了啊,即便米国的大资本家,也不过就这样的**生活?所以,哪怕就是对得起这两顿饭,也要努力训练,说好安南话。
除了生活外,津贴据说也要涨,由现在的每月9元涨到18元甚至27元,天啊,27元,那基本上是排长的津贴水平呢。
而且,好像是郑副队长传说的,特种部队的这些待遇,最初都是杨教官向上级争取的。哎呀,杨教官,你真是太好了!
特种队员们的心理活动,自然反应在杨夏的灵识之中,哪怕隔着几间房子,特种队员们关上房门说话,杨夏只要想听,基本上都能听过一清二楚。对此,杨夏有时也颇为得意,后是不是有一本网络小说,写的主角拥有远超常人的听力,然后凭此在官场上混得风声水起的故事。尼媒,不行了也去混官场,想必凭自己的本事,官场这水再深,塘子再野,也难不到一个重生者。
当然,杨夏也只是想想而已,以其在官场上勾心斗角,浪费光阴,还不如埋下头来,做点实事,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譬如,去和老米的跨国公司斗一斗,争一争市场江山,至少这也是“外战”。
允许特种队员以安南语说话,并不是说允许他们大声说话了。但即便如此,因为心有旁鹜,大家的负担一下子轻了,步伐也加快了,只是,对一些危险也忽略了。
“哎哟……”一声惊呼传来。
“怎么了?”杨立伟距离惨叫的战士最近,两步上前扶着摇摇欲倒的战士。
“我,好像被蛇咬了一下。”战士抬起左手,杨立伟拿出手电,照在战士左手上,发现手背果然有个蛇咬后的印记。
“还好,不是剧毒之蛇咬伤的。”杨立伟安慰着战士,同时为战士包扎。在华夏,这种官兵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陈有智,你是怎么搞的,行军时如何将手套给摘了?”就在这时,杨夏走了过来,手背被蛇给叮了一口,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陈有智违反了行军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