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戈全对阮乐五的马屁视而不见,而是继续吹道:“当然,也不完全是草船借箭,草船借来的箭,东吴是能够再次使用的,我们发射出去的炮弹,都爆炸了,怎么可能再用。所以,华夏人这一招,应该同是三国历史的另外一战,那一战的名字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啊?”阮乐五听到“暗度陈仓”四个字,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要紧张,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华夏军队要去的陈仓在哪儿,但牛背山下也就这么大一点,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来试试他们的应手。”吴戈全指点着江山,激扬着文字。
“怎么试应手?”阮乐五哪怕是安南军事院校毕业的军官,但在吴戈全这种曾长年接触过华夏人的军官面前,书本上那点可怜的华夏知识,就明显不够用了。
这知识不够用的结果,就是丧失了思考权,疑问权,对吴戈全产生了盲目崇拜。
“我们派一个连下去偷袭!”吴戈全说着,放下了一直拿着的望远镜,看来,吴营长说的是真的了。
“派一个连去偷袭?营长,你不会是白日做梦,这可是大白天呢,如何偷袭?”阮乐五虽然战斗经验少,但世界战争史上的战例却读得不少,白天偷袭?几乎就没这样的例子呢。
“呵呵,阮乐五同志,你从哪儿看到的或听到的,大白天就不能偷袭了?战争,就是要化不可能为可能!虽然华夏倾国来犯,敌情势大,但牛背山是我安南的主场,每一棵树每一棵草都非常熟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难道还不能悄悄地运动一个连级规模的部队?”
“营长,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在大白天里,根本就无法靠近华夏军营或驻地,如何偷袭?”阮乐五还是有些疑惑。
“你忘了我们是如何打败米帝国主义的?难道,在那个时代,我们白天就不战斗?”吴戈全态度突然严肃起来了。
“哦,是……我明白了。营长,你真是神机妙算啊!”阮乐五从打败米帝国主义的战争中,找到几个类似于这种情况的战例。
安南游击队擅长于夜间作战,让米帝国主义的军人感觉到十分恼火,而进入白天,则是米帝国主义的天下,他们火力强大,并且拥有空中支援,安南游击队几乎一直被压着打,但是,当华夏教官来到安南后,游击队的日子就开始好过起来,原因就在于华夏人教他们如何在白天对付米帝国主义。
安南的白天确实可以打游击,因为丛林密布,水网纵横。那就是出动小股部队去骚扰米军,待米军出来追赶或包围之时,本来小股队伍更是化整为零,而此时预先埋伏在各关键处的游击队员们,便开始用冲锋枪、四零火箭筒、轻机枪、手雷、地雷等武器还击米帝国主义,这些安南猴子,充分地发扬华夏游击队当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精神,牵着米帝国主义的鼻子,在丛林里游荡。
“阮乐五同志,偷袭华夏军人的任务,我准备交给你去执行,你想想,该如何完成这个任务?”吴戈全对于阮乐五的马屁,基本上完全免疫。原因就是阮东五这批学院派基层军官,除了书本知识外,真还无法与吴戈全这样的战争老油条相比。
“营长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阮乐五心中那一个高兴啊,终于可以领兵出战了,但他也并未得意忘形,而是立即送上了补白:“不过,这场偷袭之战到底如何打,还请营长示下!”
“根据我的观察,北望山下的华夏军队,不会超过一个团,甚至没有一个团,如果华夏军有一个团在山下,他们绝对会主动发起进攻,而不会搞出这些神神道道的事儿。”
“哦……”阮乐五很想说,营长,你这不是反复讲过的么,怎么还在讲呢,拿点新东西出来。
好在吴戈全也不是盖的,立即说到了点子上:“因此,我估计山下的敌人,应该是一个营或者一个加强营,他们的目标是警戒牛背山方向,以防我们去同登支援我们的兄弟。当然,如果机会恰当,或者同登战役有利于华夏之际,也不排除他们有拿下北望山上我军阵地的想法。”
只能说吴戈全的分析是正确的,如果没有杨夏这个怪胎出现的话。
在真实的历史上,像牛背山这样的敌人,华夏确实只派出了少量兵力警戒,华夏的主力是南插,即便要攻打,也是攻打谅山这样具有重要价值的城市,华夏军队,深入安南30公里,与深入安南50公里,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甚至,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国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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