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走。”刘云也微微一笑。
“三儿!你……”爷爷和刘父都是大急,只有齐雨欣最是镇定,作为刘云最亲近的人,她知晓刘云所有的秘密,不说刘云如今在修炼界的地位,就是世俗界中身份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副科干部能够奈何的。
“爸,爷爷,没事的,我去去就回。”刘云对父亲和爷爷笑了笑,然后对齐雨欣道:“雨欣,照顾一下爷爷和爸爸。”
派出所和工商所都开了一辆面包车,很快两辆面包车使出路口向镇派出所驶去。
丁淮镇派出所大院在镇南头,相距倒不是很远,只用了几分钟,车便驶进了派出所大院。
“到家了。”刘同知对刘云诡秘的笑了笑,向一名警员使了个眼色。
那名警员点了点头,从腰间摸出了一只银亮的手铐,就向刘云的双手抓去。
“这是什么意思?”刘云面无表情的看着警员将自己的双手拷上,并没有反抗。
刘同知一扫刚刚那公事公办的沉冷样子,怒骂道:“什么意思?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老子早让你吃鞋跟了,到了这里是我说了算!给我老实点,不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然后对那名警员道:“把他带进审讯室。”
刘云自嘲一笑,他突然发现自己几次跟警察打交道留下的印象都是那么的让人无语。
“快走!”那名警员粗暴推了一下他。
刘云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抛开,跟这名警员向一间带铁门的屋子走去,路上看到那几名工商所的执法员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跟刚刚那几名警员勾肩搭背走开,隐隐传来他们的对话。
“这事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老规矩,交点罚款关几天就算了,听说他们家在zu开了一家电脑专卖店,两个月前还买了车,一定要狠狠宰一笔。”
“恐怕老杨不肯善罢甘休,被打成那样,伤还是轻的,问题是丢了面子。”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有钱才是王道,处罚重一点,罚的钱再多分他一份,看他乐意不乐意。”
“呵呵,就是,你们看罚5万怎么样?暴力抗法,打伤工商执法人员,这样的事情就是告上去也是我们占理。”
“五万太少,先要十万,看看他们的底线,然后再还价,不然上面那么多人一分都没我们什么事了。”
……
刘云再次光顾了派出所的小黑屋,对面两名警员心不在焉的做着笔录,可能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不停的往手上哈着白气。
“姓名?”
刘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一点开口的意思。
“嘿,你这家伙……”那名问话的警员恼火的将笔往笔录上一拍,站了起来,却被旁边的同僚拉住。
“行了行了,只是个过场,所长交代过用不着这么认真。”
那名警员才愤愤的坐下,将笔录一推:“你问吧。”
“问什么问,把他的身份证搜出来,你看着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完了让他签个字就行了。”第二名警员很光棍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对刘云道:“大学生是吧?咱们也不为难你,把你的身份证交出来。”
刘云嘴角微微上挑,他突然想起影片《天下无贼》中一段很有趣的剧情,扬了扬双手的手铐:“你们让我怎么拿?”
“好,我帮你拿。”那警员站起身走到刘云面前:“在哪个兜里?”
刘云侧了侧身,让出后腰:“在后面,你自己找吧。”
那警员不疑有他,探手向刘云的后腰摸去,但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身体僵硬在了那里。
“摸到了吗?”刘云微笑着问道。
警员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就拿出来啊。”
警员脸色变了变,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猛地用力一抽,一个黑色的物体出现在他的手中,看清这物体的模样,警员尖叫了一声丢了出去,整个人贴在了后面的墙上。
啪嗒,黑色的手枪摔在了地上。
而另一名警员也像被突然强奸了一般,刺溜一下抱着脑袋钻入了桌子底下。整个派出所也只有他们所长配有枪械,而且宝贝的不行,他们这些连级别都没有的警员甚至联防员根本没有摸过几次枪,不过一把枪并不能把他们吓成这样,而是持枪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们最怕的就是碰到这种有关枪的案子,那是会死人的!
“枪!枪!有枪!”那名钻在桌子底下的警员惊恐的大叫,似乎对面的刘云正拿着枪向他残忍的射击。
外面传来噪杂声,刘同知手持一柄警用手枪,带领几名警员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什么枪?”刘同知看了一眼场中情况,怒问道。
“是他!他有枪!”见到这么多同僚进来,那名钻在桌子底下的警员终于反应过来,一时羞愧难当,钻出来指着还被拷在椅子上的刘云道。
刘同知吓的不轻,刷的一下就把手枪指向了刘云,而后面那几名警员更是不堪,以更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间,到处寻找掩体。
“刘所长,你的手可镇定一点,别抖这么厉害,走了火就不好了。”刘云看着刘同知淡淡的道。
刘同知也注意到刘云手中根本没有枪,而且双手都被手铐拷着,暗暗松了口气,重新扫了一眼,才看到刘云身前的地上躺着一柄黑色的手枪。连忙上前一脚将手枪踢到墙角,但手中的枪一刻也不敢放松的指着刘云。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枪?”刘同知紧紧的盯着刘云,不过声音中带了一丝紧张的颤音,同时也有兴奋的意味,在他的意识中,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手中拥有枪肯定不是正常渠道,那就是非法持枪,对于一个镇子来说截获这样的案子可以说是大案要案了,这可是他以后升迁的业绩。
刘同知连续咽了几口唾沫,让自己镇定下来,对那名还贴在墙上的警员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搜他的身!”
那名警员如梦初醒,连忙上前去搜刘云的身,不过受过刚刚的惊吓,手还在微微颤抖。
很快,警员从刘云风衣的里面口袋中掏出了一只墨绿色的小本子,也顾不得看随意丢在了一边,又摸了半晌,再也摸不出一点东西,才松了口气,差点坐到地上。
刘同知见状,也终于松了口气,抬枪的手提缓缓放下。那警员喘了一口气,将那小本本拿起,献宝似的递到了刘同知面前。
刘同知接过来扫了一眼,脸上的神色一僵,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揉眼睛,瞪眼一看,确实是那几个字样,但他还不死心的打开证件看里面的内容。
这一看更不得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打摆子,站不稳了,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将证件上的照片跟刘云对了对,手都开始哆嗦起来,一声不吭的冲出了小黑屋。
其他警员都莫名其妙,这算什么事?但所长不下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都紧张的守在那里不敢妄动……
镇政府大院,一辆警用面包车像头疯牛一般冲了进来,几乎是车刚刚停稳,刘同知便从上面跳了下来。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拿着一份文件从一间办公室内走了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笑骂道:“老刘,你发什么酒疯?赶着投胎啊开这么快。”
刘同知有些六神无主的道:“黄秘书,姚书记呢?”
“姚书记今天去县里开会,怎么了?找他有事?告诉我我帮你转达。”男子道。
“不行,晚了,太晚了。”刘同知是真的六神无主了,原地转了几圈,咬牙道:“不行,我得去县里!”
说着又钻回面包车上,迅速的掉过头又冲出了镇政府大院。
男子愣了愣啐了一口道:“搞什么?亲娘死了也没见你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