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昇在浴室洗澡,由于还没到过时差,她也没睡意,便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浏览网页。
她上网查到了一些资料,其实植物人也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加上,陆柏昇说她母亲的情况已经在逐渐好转,那么必定还是有醒过来的希望。
“看什么呢?都看丢了魂?”不知何时,陆柏昇从浴室里出来了,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整个精壮的上身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让人挪不开眼的人鱼线,结实的腹肌,修长有力的双腿,简直就是you惑人犯罪。
他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伸手将雨念一把抱了过来,像抱只小猫似的轻松。腿上的笔记本被他放到了一旁的矮几上,她顺势依靠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肚皮上,掀目,眸光呆呆地望着他。
俊逸的侧颜,英挺的鼻梁,宽广的胸膛,每一寸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到让她不禁开始自卑起来。她佟雨念凭什么能配上他,她相貌平平,之于他而言,怕是在他那些个红粉知己里,算是长得最丑的一个了,论家庭背景,她一个私生女,并不见得有多光彩,论学历,怕是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林梦溪,即使他们谁都不去提及那些过去,但她佟雨念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得到,那个女人在他心底的某个地方一定是占据着非同一般的地位的。
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他的未来,她像是走在钢丝绳上,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他和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是像现在这样幸福,还是在某个清晨醒来,一切都回归原位?
这样想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清的酸甜苦辣全在心头翻滚着。
眼前的幸福始终让她觉得是踩在云端上面的一样,那么的不真实,像做梦似的。
或许是因为这份感情来得太快的原因,一时之间,她还没从那些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而已,她这样安慰自己,可越是这样想,她心头的惶恐和不安就加剧一分,尤其在见了婆婆之后,那种莫名的酸楚就更甚。
是不是每个女人在面对爱情,面对爱人,面对婚姻的时候,都是这样患得患失,惴惴不安的。
她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怎么了?没看过你老公?”见她傻乎乎的样子,陆柏昇好笑的,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雨念拼命的压着眼眶低下的酸涩,在他怀里翻个身,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打趣,“是啊,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
这句话是由衷说的,也让陆柏昇由衷的笑了,忍不住要逗逗她,“都让你白看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要回报点福利给我。”
陆柏昇低头在她脸上讨福利,新生的胡渣刺在雨念的脸颊上,带着些许刺痒,她嬉笑着躲开他的唇,他没擦头发就出来了,不少水珠都从她的脖颈处落了进去。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抬头看他,见他整个发丝都在滴水,秀眉蹙了蹙,美眸里浮起一丝不悦来,“怎么都没擦头发就出来了?不怕感冒啦!”
接后一章节!
“给你拿药。”雨念轻轻的开口。
“……”陆柏昇只觉得从脚趾到头皮都被暖流冲刷过,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感动与幸福,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先睡,我自己去拿。”
“难道你背后长了手,能自己涂药?”雨念好笑的嗔了他一眼,“我现在不困,我去拿。”
“不困?那我们再运动运动。”
“陆柏昇,你怎么这么没正行呀!”雨念恼得抬手打了他一下。
他笑开,“我去把药拿过来,你躺在这里别动。”
说完便下床,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一件浴袍套上,便出去拿药了。
雨念窝在被子里直直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口仿佛那一瞬间缺了块什么的,没一会,他去而又返,才觉得胸口是满满的。
合着被子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药膏。
陆柏昇乖乖地趴在床上,侧目,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背上的伤好了很多,是特效药的作用,雨念也放了心。
“今天的药吃了吗?”她一边擦药一边问,目光又停在了他那块不显眼的伤疤上,囹圄在喉头的话,又让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出口的话变成了这句话。
“恩。”陆柏昇连眼都没眨一下,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
雨念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了。
-------分割线-------
深夜的罗马国际机场,依旧人流攒动。
从国际闸口走出来一位东方女人,黑超遮面,长裙飘逸,但依然能看出她姣好的面容,手里拖着行李箱,孤单只影的走在人群中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走到机场外,墨色的天空没了霓虹四闪,到平添了几分沉静。
女人扬了扬好看的朱唇,看着不远处的天空,说了句,“伯母,我来看您了。”
她随手拦了一辆的士,报了酒店的名字,便靠在后座静静欣赏这座阔别三年的城市。
踏上这片土地,当年发生过的情景还那么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每一幕都是那么残忍,让她根本去正视。
--------分割线--------
翌日
陆柏昇还没醒,雨念就已经早早地起床,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出门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保镖将她拦住,“夫人,没有少爷的命令,我不能让您进去,请您回去吧。”
“你竟然知道我是谁?那你还敢拦着我?不怕我打你小报告?”此刻的雨念,恢复成以往在公司时干练的模样,看着眼前高大的保镖,她没有丝毫的惧意,只平静的开口,语气里还带着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