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看到他的眼睛里好多血丝,眼底更是两个重重的黑圈,似乎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他本开口想说什么,这时两个过路的同事经过,他马上闭紧了嘴巴,盯着柱子,一言不发。
等到他们走远后,他示意我走近一步,神秘兮兮地说:“姐,昨天晚上我和大家收拾厨房,又听到楼上的声音了!”
我心里一紧:“啥声音?又是小孩啊?”
他挠挠头皮:“不是,厨房里听见的,像是砍排骨的声音,咚咚咚的,你说奇怪不?我晚上就在想这个事情,一晚都没睡好,你说楼上真的在砍排骨吗……”
我愣了半响,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后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你听我几句劝,别去管什么声音,自己好好上班,尽量和同事一起,别去好奇、别去打听、别去瞎转溜,由它去吧!”
他纳闷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对他笑笑,好奇心害死猫,也许很多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否则,神经紧绷、走入怪圈、不能控制自己的滋味实在可怕!如同我一样……
我跟他挥挥手,就从楼梯拐了下去。和祁然约好了楼下等着,然后去菜市场转转,貌似他今天又是夜班,医生真可怜!上班时间不固定,随时待命,随时奔赴一线,手术台宛如战场,和死神争夺的没有硝烟的战场。
等我冲下去的时候,祁然已经等在那里了,穿着灰色的薄风衣的他在人群中看起来格外地打眼和潇洒。
“哎哟喂,我们林医生这么精神这么帅,一点不像上了一晚夜班的嘛!”我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作势调戏他。
祁然长腿一伸,把我的腿圈在其中,手也揽了过来:“昨晚借某个小妖精的光,没有突发状况,没有紧急病人,总算睡了几个小时。”
“去去去,谁是小妖精了?”我瞧见几个安阳的人经过,瞪他一眼从他的怀里马上闪了出来。
他的眼睛盯着我,眼神炙热无比:“不知道谁把我撩拨得欲罢不能……”
他凑近我小声地说了几句,羞得我满脸通红。
我们开车去了小区附近的菜市场,祁然说他最拿手做红烧排骨了,于是我们买了排骨、茶树茹、一些素菜,一起嘻嘻哈哈地往他家走去。
“你不知道,一尤,我做红烧排骨的手艺还是我妈教我的,可惜的是她在春城待了没几天就回青石镇了,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去,她一定很高兴见到你的。”祁然一手拎菜,一手拥着我。
我嘻嘻笑着看他:“你还真是居家良伴,做得一手好菜,不错!这么能干肯定能娶到老婆了……”
“尽说傻话!我老婆不是在我旁边吗?你难道是说我应该多娶几个?”
我挥着拳头要去打他,我们在小区的路上嬉闹起来,惊起麻雀无数……
中午我们一起高高兴兴地在家里做饭,我厨艺不通,可是剥个蒜,洗个菜倒是没啥问题,祁然如行云流水一般地切菜、腌制,煎炸煮炒,看得我眼睛发亮,会做饭的男人真是好看极了,利落的板寸头看起来很干净,专注的眼神,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文艺范的男神有了生活气息,真是极有魅力……
我正痴地看他,“一尤,你去客厅擦下餐桌,再过一会儿就开饭了,对了,把电饭煲也抱出去。”他头也不回地指挥我。
我慌忙答应地,抱起电饭煲就往外面走,放下后才发现抹布没有拿,又跑进来拿抹布,擦桌子的时候闻到厨房里飘来的红烧排骨的香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和我妈妈烧的类似,只不过,我家是四川的,更麻辣一些……
厨房里的红烧排骨……我的眼睛微眯起来,记得印象中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做过,我梦境中的那个蓝衣老妇……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马上把这件事从我的脑海里移除了出去。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湘琴的,我赶紧接通:“喂,湘琴,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