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树吗?不对,因为那影子高度和他们差不多,而且,一动不动,像似一个长发的女人!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我很快发现,树下站着一个黑黑的身影!
我的心脏像被撕开了一条裂缝,呼呼的冷风直往里灌,把我整个人冰冻了起来,那影子缩在了里面,可仍然看得清,似乎是一个穿着长裙,长发披下来的女人,依着地上那支电筒的光,我甚至看到了她裙摆上的一朵粉色的百合!
胭脂,她来了!我惊恐地看着那个影子,她想让我们看到什么?她的尸骨吗?或者只是引我们入这个死局?我很想提醒他们,嗓子却像被什么封住了一样,堵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能说!不能说!我暗暗提醒自己,压抑着关掉了手电筒的光,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我揪心地看着那两个并不知情的人,在我去注意那诡异影子的时候,一张薄薄的棺材板已经放到了地上,肖豆豆正从其中捞出了一样东西来,黑糊糊的,却看不清楚是什么。那恐怖的身影在那儿站了许久,我眨一眨眼的功夫,却突然消失了!
她去了哪里?我迅速环视了一圈,可是光线实在太暗,我又不敢打开电筒,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和黑暗中隐隐约约的树枝轮廓!我心里暗暗地期盼着祈然他们早点上来!
我在原地又等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了祁然叫我的声音:“一尤,你还在那里吗?”
“我、我在!你们快点上来。”我的声音变得很嘶哑。
祁然答应了一声,和肖豆豆一起向我这边走来,手里除了之前的铁锹电筒,似乎还多了什么东西!
“一尤,阿森呢?你应该在上面守着他。”祁然边攀爬着上来边跟我说话。
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工具,想要拉他一把,他摇摇头:“不用,我们手脏,摸了死人的东西。你别过来,快上去吧!”
他们回来了我安心了很多,我急于知道墓里的事情:“那墓穴里面……是胭脂吗?”
“妹子,上去我们再说,这地方臭得很!”肖豆豆粗粗的嗓音从祁然身后传来。
很快,我们三人已经回到了那山脊之上,围坐在了阿森旁边。阿森和我走的时候并无两样,那伤口似乎没有流血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祁然探了探他的额头:“没事,估计回去的时候,也就醒了!”
肖豆豆坐在一边把裤腿掀了起来:“我这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蹭到了,全是刺!”
我看了看,然后说:“可能是树枝刮到了,有点破皮和流血,回去擦点药吧!”
“擦药?tm的我这还回得去吗我?然娃子,你说你好生生的去哪儿不行,非跑到坟山上来掘墓,然后吧,还是座空坟,里面就几件破烂东西,这是什么屁事啊!”肖豆豆气极败坏地摔了手里的东西。
我往地上一看,他刚刚摔出来的,好像是一只鞋?我正要去捡起来,祁然阻挡了我:“别碰那玩意!那些阴物阴气重!”
“空坟?祁然,那墓里?”我急急地问道。
祁然翻出包里的一个塑料袋,把这鞋小心地包了起来,我接过来仔细地看了起来,这双鞋满是泥土,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和面貌了,隐隐约约的绣却依然看得出来,无疑,它是精致的,但是又是古老的……这是?
“还有这个,你看看!”祁然从包里掏出另外一样东西递给我。
那是一把用袋子包起来的黑色木梳,精巧无比,材质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木头,可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上面的纹是什么。
“一尤,我们挖的是你说的那个地方,可是那棺材里,是空的,里面没有尸骨。里面铺着被絮,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很大的一股腐臭味道,我们提起来抖了抖,发现了这两样东西!”祁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这是胭脂的墓吗?她的尸骨去了哪里?”我反复看着那只鞋子和那把木梳,喃喃低语道。
祁然摇摇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如果阿森醒着,也许会分得清楚墓穴的朝代,可惜他昏倒了。可是有一点却是很明显地看得出来!”
“什么?”我紧张起来。
祁然看了一眼那乱坟岗的方向:“这墓穴有被挖过的痕迹,包括棺材上的钉子,都不见了!地上的泥土,也像是新的,包括这两样东西……可见,这本不是空坟,而是前不久才被人为盗过,只是无意间遗露了这些……”
肖豆豆停止地揉搓自己的脚:“谁盗这死人骨头干嘛?看这棺材寒碜的,又埋在这种鬼地方,连个墓碑都没有,料想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
“或许,这里面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