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它,她随手抽出一张画纸,拿起铅笔,没几分钟,就画出一张素描。然后,随手题上“小菊”二字。
……
第二天,安锦歌还是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
来到缴费处,她取出钱包,就在这时,身后一道磁声响起:“是你跟医院有缘,还是我们俩有缘?”
听到这个声音,安锦歌一怔,回头便撞进一双深入潭渊的眸。就那么看着她,有种赤luo|裸的入侵气势,毫不避讳。
司徒啸白?
安锦歌阖了阖眸,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她扭头,继续办理,态度颇为冷淡的说:“我差点忘了,这c城的医院,差不多都是你们家的。”
他漫不经心的走上前,“我可以当这是在恭维?”
“就算是吧。”
司徒啸白低沉一笑,朝财务人员把投去一瞥:“她的帐单,记在我头上。”
“知道了,司徒少爷。”
安锦歌皱起眉,转过身:“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并不熟。”
“至少,你记得我的名字了。”司徒啸白倏尔靠近她,盯着她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又垂下眸光,扫过缴费单上的名字,勾起唇,溢出个魅惑的笑:“而且,我也知道,你叫……安锦歌。”
安锦歌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不禁正色:“司徒啸白,不管你想玩什么,我都不是你的游戏对象。所以,还是保持陌生的好。”
她按照单子的数额,如数缴清,然后转身回病房。司徒啸白站在原地,眼神似被一层浓至化不开的迷雾困缚……
很快,方楠过来接安锦歌出院,直接回了家。她住的是单身公寓,正好有个空房间,早就为安锦歌收拾干净了。
方楠将行李拎进来,笑着说:“你就安心住在这儿,想住多久都行!”
房间采光很好,安锦歌很喜欢,两人坐下,方楠犹豫片刻,说:“林斐彦给我打过几个电话。”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安锦歌不必问,也知道他会说什么。
方楠望着她,“真的没有一点挽回余地吗?”
尽管林斐彦做出那种事,确实不够光彩,但是他对安锦歌的感情,方楠还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就算是为安锦歌,她也想最后再给双方一次机会。
安锦歌调转视线,调向窗外,声音显得有些飘渺:“之所以会放弃,我肯定是做过最后的努力,只是……”
结果,却非意料之中。
方楠听罢,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环住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给她打气道:“忘了他,重新开始吧!”
安锦歌微微一笑,点点头。只是那笑,看在方楠眼里,说不出的苦涩。
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林斐彦打不通,只好一直将电话打到方楠那里。起初,方楠还会虚应几句,最后干脆不理。
在方楠家住下来后,安锦歌没空再为自己这段短暂的婚姻哀悼什么,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逼的她不得不坚强,不得不学会一个人面对生活。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
自毕业后,她就因为身体的缘故,断断续续的住院,后来,实施了一次大手术,便一直静养至今,始终没有外出工作过。而且,林斐彦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义,认为男人养老婆那是天经地义,所以,也不赞成她外出工作。
可一连三天,安锦歌都是一无所获,她学的是绘画,又没有类似的工作经验,所以工作很难找。投出去十几份简历,都是石沉大海。见她情绪不高,方楠一个劲的安慰她。
接下来的日子,安锦歌除了画画,就是像这样盲目的投出简历。她必须要让自己忙碌起来,脑子里才不至于被林斐彦的身影无时无刻的骚扰。
一周后,她终于收到了面试的邮件!那是一家新开的私人画廊,需要一名助理。
安锦歌激动不已,这算是这几天灰暗的日子里,唯一带给她的一抹亮色了。
……
第二天,安锦歌便去面试。
她穿着一件白色无袖丝质上衣,蓝色及膝紧身长裙,长发自然垂落。看上去,清新又不失柔美,这是方楠特意为她搭配的。
那是一个二层楼的画廊,一楼为展厅,都是些私人画作。二楼则是办公接待区域。环境优雅,艺术气息浓厚,她很喜欢这个地方。
她被接待小姐带上二楼,来到一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略沉的声音:“进来。”
安锦歌有些紧张,低头察看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疏忽的地方才进去。
这个工作对她来说,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