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没什么事,只是吃了不该吃的,引起的肠惊鸾而已。是肠,不是肚子!所以,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安锦歌知道,他是刚刚让人问过了,听罢,心里稍稍心安一些。
想要回去告诉母亲和董叔,却被司徒啸白给拦了住,他半眯着眼眸,站在她跟前,紧紧盯住她:“安锦歌,做人要学会自私,你懂不懂?”
安锦歌怔了怔,抬眸迎视。
“那个男人,做了连男人都会鄙视的事,你妹妹又做了亲人都会唾弃的事,你还能原谅他们?”司徒啸白冷冷一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活该你被他们联起手来欺负!”
安锦歌咬着唇,他区区几句话,就能夹枪带棍的将自己击穿,那样犀利,毫不留情。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而事实又往往是最残酷的,她不想面对,更不想承认,却又由不得她。
她的呼吸略显急促,眸光也涌出一片水雾,“是,我活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一直都在隐忍的泪,再也憋不住了,安锦歌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与此同时,她捂着胸口,心脏从未这样子痛过。
那是第一次,痛彻心扉。
还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见她呼吸有些急促,脸色倏尔变白,司徒啸白神情一变,低咒一声,立即扶着她,紧张的将她带到了旁边的休息区,“深呼吸,别再想那么多了,当我刚才说的话是白痴犯浑好了!”
安锦歌这会胸口难受,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徒然变得颤抖。
她坐下后,强迫自己控制好情绪,渐渐,胸口没那么痛了,心跳也恢复了正常,这才睁开眼睛。
面前,是司徒啸白一张放大了的俊脸,他正蹲在她身前,平时那双冷漠惯了的眸,这会却在紧张的注视着自己,眸底写满担忧。
她一怔,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怎么样,还痛吗?”他问。
她下意识摇头,司徒啸白这才松了口气,紧握成拳的双手,慢慢松了开。
“你……知道我哪里痛?”安锦歌疑惑的问。
刚才,司徒啸白的反应太奇怪了,他居然什么都没问,就指示她做一系列的措施。根本就是知道她的情况!
司徒啸白站起身,眸光又恢复至刚才的冷漠,一撇嘴:“你以为我只会摆弄几张画?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连你这什么状况都分析不出来?c城有多少家医院是我们家的,要不要我数给你听?”
闻言,安锦歌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
她起身,“我回去看看我妈和董叔。”
“喂,要不要给你安排个医生做下检查?”他不放心的问。
安锦歌摇头:“我没事了。”
尽管她的脸色,已渐渐恢复红润,但司徒啸白还是不放心,跟在她身后。
安锦歌回去时,关淑月也赶到了,张敏如正和她说着什么,一脸的歉意。看那样子,倒像关淑月才是安锦心的亲妈一样。
“妈……”安锦歌走过去,“锦心她……”
她刚要说话,关淑月却走上前,狠狠一记耳光,打在了安锦歌的脸上,“你怎么有脸来?!”
安锦歌被打得一个踉跄,退了两步,身后一双大手接住了她。
张敏如见大女儿被打,想说什么,又没敢出声,只能别开脸,紧紧咬住双唇。董大康的心思都在安锦心身上,才没有关心这边都发生了什么。
安锦歌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是嗡嗡作响,可见这一耳光,有多用力。
关淑月气得指着安锦歌,怒道:“要不是你,锦心怎么会躺在那里?她给你打电话道歉,那是她善良,她单纯!可是你呢?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做的?你居然害她想不开?!”
知道林家对锦心肚里孩子的重视,张敏如也不敢有所隐瞒,于是,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关淑月。而关淑月听罢,想当然的就把所有的错,都归罪到了安锦歌身上,对她自是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儿子的事,夫妻俩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以前不开的心,谁都没有再提,一心扑在儿子和未来孙子的事情上。她明白,林家男人其实都还算恋家,又有责任感,只是,偶尔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想开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林中成最近都有按时回家,不再去找外面那个女人了,关淑月欣慰不少。但她心里有数,这些都是基于有了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保住这个孩子,为林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