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口,他郁闷的走到窗前,掏出手机,给陈一凡打过一个电话:“一凡,那药怎么回事……”
不等他问完,那头就传来一阵报怨:“还说呢,因为这事我老婆跟我闹到现在。”
“素容知道了?”
“哎,早在我试探性问她的时候,她就觉察到了。那药也是她故意找借口放在家里的,还骗我说是那个……药,其实就是想试探我,我还傻傻的给偷了出来……”
听罢,林斐彦收紧眉头,什么也没说。
陈一凡在电话那头叹息一声,“斐彦,这种缺德事,做一次就够了。也许,是你们两父子有缘分,老天爷才会用这种方式留下孩子……所以,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挂上电话,林斐彦的心情很乱。
现实,现实就是他接受了这个孩子,就必须要失去锦歌!
他做不到!
可是,如果让他再次伤害锦心肚里的孩子,他……似乎做不到了。
进退两难,已不足以形容他这会的处境,但只要想到刚才安锦歌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时的模样,他就无法冷静,难以自持。
双手握紧收拳,他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等锦心生下这个孩子,单纯接受这个孩子!反正父母想要的,也只是林家子嗣而已。到时候,再去求得安锦歌的原谅,或许还会有机会。
不管怎么说,锦心是她的亲妹妹,这孩子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外甥,她也能接受的吧。在这期间,他是不会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的!
林斐彦这样想着,心里总算能舒服一些。
……
方楠听说司徒啸白在医院里的表现后,连连惊呼,这才是男人中的战斗机啊!对于“司徒啸白”这个名字,她自是知道,却万万没想到,那天送安锦歌回来的男人,居然就是他!
方楠兴奋了,直说这男人不知秒了林斐彦多少条街,要安锦歌抓紧!
安锦歌只是笑笑,没解释太多。她和司徒啸白,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他帮她,也许只是基于他强大的男性自尊,看不得弱小受欺凌。仅此而已。
安锦心在医院里待了两天,第三天便被关淑月接回家安胎,林斐彦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但对她不似之前那样敌意十足。安锦心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相信,她一定可以让他慢慢爱上自己的!
这段日子,安锦歌在画廊里一直很清闲,实在空的时候,索性拿起画笔,给这里的工作人员,每人画了一张肖像,算是感谢大家对她的照顾。安锦歌画功好,画像传神,很受大家喜爱。
可唯独有人不高兴了。
司徒啸白来到安锦歌跟前,邪眸盯着她,一脸不悦,手一伸:“我的呢?”
“什么?”安锦歌不解。
他绷着脸,一字一句:“画、像!”
画廊里每个人都有,连保洁阿姨都有一张,唯独他没有!她是故意的吗?
安锦歌恍然,随即,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画你的。”
司徒啸白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唇边却漾起一抹足以迷死人的微笑,慢慢的,俯低身子,两手“啪”地按在椅子扶手两边,睨紧她,“为什么,我没有?”
这个……
安锦歌很想坦白的告诉他,她压根就没想过要画他的,至于原因,也许是因为她自动将高高在上的他,给屏蔽掉了吧。
见她答不出,司徒啸白笑得越发渗人了:“你对我有意见?”
“没有。”她几乎没作想,摇头否认。
“那为什么,你给每个人都画了,偏偏少了我的?”对待这个问题,司徒啸白非一般的执着。
安锦歌自知理亏,是她没有考虑周到,忙说:“我其实是想给你好好构思一幅画的。”
原谅她说谎吧……
闻言,司徒啸白扯开唇,立即笑了开,却还是刻意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问:“真的?”
“真的。”她用力点头。
“那好吧,记得画好后,送到我办公室去。”他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回过头,“你知道我的标准,如果不入眼,我是不会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