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理情,只是他去了,反而更麻烦。
“你?你这么包子,就不怕那家人把你吃了吗?”司徒啸白的口吻里尽是鄙夷,很是瞧她不起,这让安锦歌有些伤自尊,小声嘀咕着:“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吗?”司徒啸白反问着,看眼手表,好像有事要出去,然后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朝外走了两步,他又停下,警告似的盯紧她:“九点!”
那眼神,有些恐怖。
……
安锦心回去后,将中午在餐厅里遇到安锦歌一事,告诉了林斐彦。她观察着他的脸色,轻声说:“姐姐和那个人,好像关系不错的样子,她说,那是她的老板……其实,我也不相信姐姐这么快就会变心……”
林斐彦坐在沙发上,眸光一点点变幻,渐渐掀起一片漩涡。
关淑月听着,嗤笑一声:“还真看不出来啊,平时穿得那么温顺,这才离开没多久,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斐彦,这种女人,还是早点把她赶出去的好!省得给我们林家丢人现眼!”
林斐彦撑着手杖起身,下颚收紧,眸目深沉,一言不发的扭身上楼。
“斐彦哥,我扶你……”
林斐彦甩开她的手,一步步吃力的上去。
安锦心有些失望的站在楼梯下,神情尽是懊恼,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接受自己呢?
望着他的背影,她脱口而出:“那个男人说,会陪着姐姐回来,拿走她所有的东西。”
关淑月冷笑:“还真是不要脸,婚还没离呢,就带着新欢回来炫耀了?”
林斐彦的身形一顿,双手攥紧,仍是沉默地走上楼。
关淑月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明天就找熟人帮你把离婚协议书起草了,房子车子存款,她一分钱都别想捞到!”
安锦心回过身,坐在她旁边,小声说:“阿姨,万一……斐彦哥不同意离婚了呢?”
“不可能。”关淑月一摆手,笃定道:“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听我们的。”
安锦心没说话,心里却着实没底。
毕竟……他对姐姐的感情,她从小就看在眼里。
第二天,早上九点,司徒啸白准时出现在方楠家楼下。
倚在他的白色玛莎拉蒂前,他戴着太阳镜,一身修身西装,不顾四周惊艳的目光,他盯着手表,像在给安锦歌倒计时。直到安锦歌慢腾腾地走出来,他才放下手腕,不悦道:“晚了三十九秒。”
安锦歌拎起手里的早餐袋,“吃早餐了吗?我亲手做的,做多了一份……”
司徒啸白扬扬眉,二话不说就接过来:“原谅你了。”
坐进车里,他直接打开袋子,不过是简单的火腿三明治。漂亮的唇缓缓勾起一个耀眼的弧度,侧过头,摘掉太阳镜,漆黑的眸子锁住她,似笑非笑的说:“有长进嘛,懂得贿赂上司了。”
安锦歌又从包包里取出一盒牛奶:“这个也算?”
“算。”
他接过来,在车里吃着她亲手做的早餐。尽管,对于他挑剔的味蕾而言,味道实在……差强人意。
安锦歌从上了车,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司徒啸白看在眼里,也没点破,开着车直奔清莲小区。
安锦歌并不意外他会知道这里,亦或说,他知道有关自己的一切,她都不觉得诧异。
只因他是司徒啸白。
保安是认识安锦歌的,看到她,就笑米米的打招呼:“林太太,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
安锦歌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在听到那句“林太太”,司徒啸白猛踩下油门,跑车发出刺耳的轰声,在保安错愕的注视下驶进小区。
重新回到这里,安锦歌心绪万千。
这是经她手,布置过的家,一度让她以为是唯一的小世界。
来到她居住的那幢二层小别墅前,司徒啸白停了车,安锦歌深呼吸,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我自己进去就好。”
这一次,司徒啸白只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并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