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无奈,安锦歌张开嘴巴,司徒啸白不算温柔的把肉给塞了进去,等她吃下去后,还认真的说:“来,张开嘴巴,给我检查一下。”
“……”
安锦歌好囧,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司徒啸白懒得再跟她废话了,直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把她的嘴巴捏成了“o”型,左右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头:“不错,来,再吃一块~”
安锦歌脸红得很,又好气又好笑:“司徒啸白,我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皱皱眉:“你能不能别连名带姓的喊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钱了呢!”
安锦歌无辜得很,“那要怎么叫?司徒老板?司徒少爷?”
之前他就抗议过,那时生疏,叫得再客气也不为过。可现在,他的不满情绪,明显高涨。
“啸、白。”他一字一句,
很执念。
安锦歌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叫出,她和他,有亲近到这种程度吗?
别扭许久,她说:“我叫你司徒好了。”比起他的名字,他的姓氏更容易让她接受。
司徒啸白虽然不太满意,不过比起之前那么生疏的称呼,还算牵强。
给她倒了杯水,他便坐在她对面,长腿抬起,直接搭在床沿上,双手垫在脑后,半阖着眸,斜睨她。
看他好似没打算离开,安锦歌没忍住,字句斟酌着,尽量不去伤及他强大而又高傲的自尊。
“晚上要留在医院监察?”
他煞有其事的点头,朝她露出一个足以魅惑众生的笑:“我只负责监察你。”
“为什么?”
“你没交住院费,万一跑了怎么办?”
安锦歌好笑的看着他:“我保证,我不会跑,反正你也知道我住在哪,在哪工作。”
“那不行!”司徒啸白不紧不慢的说:“我今晚就在这儿,哪也不去了。”
安锦歌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还想再说什么,他却起身,把她按回床|上,又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现在,你的任务就是睡觉!”
安锦歌躺在床|上,一抬眸就能瞅见他,他距离她如此之近,近到呼吸刚好拂过她的脸颊。他身上是烟草杂着薄荷的古龙水味道,安锦歌不太懂这种东西,却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种……安眠的效果。
司徒啸白坐在旁边椅子上,掏出手机,玩着幼稚的手机游戏。
气氛变得尴尬且暧昧。
安锦歌躺在床|上,从被子上方,看着坐在对面的他,缓缓出声:“司徒,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司徒啸白抬眸,月光下的他,硬朗的轮廓外,似被披上一层昏黄素裹,整个人看上去,少了些犀利,多了些亲和。
“因为你太蠢了。”他很是认真的回答。
安锦歌笑了:“所以,你是在同情我喽?”
他一耸肩:“差不多了,我这人,见不得蠢货被欺负。”
“我有那么笨吗?”安锦歌不禁小声的抗议着。
“如果笨是绝症,你已经晚期无疑。”他依旧毒舌。
安锦歌:“……”
算了,还是睡觉吧。
那一晚,安锦歌睡得格外踏实。也许,她知道,身边守着这么一个人,虽然嘴巴坏了点,但是心却不坏,有他在,她整晚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张敏如就匆匆赶到了医院,推开病房门,拎着大包小包进来:“锦歌,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好一点?”
安锦歌看到母亲,愣了愣:“妈,你怎么来了?”
她住院的事,连方楠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张敏如。
张敏如放下东西,来到床边,关切的左右看了看:“妈不是担心你吗?你看看,这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妈不来怎么行呢?”
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倒让安锦歌不适应了。她眯起眸子,有些不敢确信的样子,试探性的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通常,一定是有所求,不然,母亲是不会热情到这种令人招架不住的程度。
“哎呀,妈能有什么事,就是过来照顾你嘛!”张敏如说着,就把早餐给她摆上了桌:“医院里的饭菜一定没有家里的好吃,这是妈早早就替你准备的,你可得多吃点啊!”
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餐,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张敏如把筷子递过去,“来,趁热吃点。”
安锦歌接过来,再次问道:“妈,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呃……”张敏如含糊着说:“是医院里的人,打电话通知我的。”
“医院里的人?”安锦歌疑惑的问:“是刘医生?”
刘医生是她之前主治医生,算是比较了解她家庭状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