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一个劲的点头:“嗯嗯嗯。”他绕过桌子,凑到安锦歌跟前:“小锦歌,要不要跟我出去打牌!你的运气,加上我的赌术,我们一定可以赢大钱的!咱们不玩别的,就玩斗地主!”
安锦歌想说,她那完全是狗屎运的。
谁知,司徒啸白很不客气的一指头戳开他:“祸害别人去,少教坏她!”
程逸不干了,指着他叫道:“司徒,你想吃独食?”
楚云在一边笑了:“行了,程逸,别逗我二哥了,小心他待会留下你结账。”
程逸一听,赶紧坐在一边:“我输光了,没钱,才不要结账呢!”
三人在边边说笑着,安锦歌不插话,而是安静的独自坐在那儿。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司徒啸白叫自己过来的用意。
蓝明欣倒了两杯香槟,递给她一杯,坐到了她旁边,犹豫了下,问道:“你是司徒的……朋友?”
暂且,她只能找到这个合适的形容词,也只想相信,他们目前,只是朋友。
“我在他的画廊工作,算是他的下属吧。”安锦歌回道。
“画廊?”蓝明欣突然想起来,司徒啸白前阵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要开什么画廊,他们几人都觉得奇怪,也权当是他图一时新鲜,没想到,安锦歌竟在那儿工作。
蓝明欣浅啜一口香槟,望着安锦歌,静静的说:“我和司徒一块长大,说是他的半个家人,也不为过。”顿了下,她说:“除了她,司徒就只带你来过我们的聚会。”
她?
安锦歌不明所以,不知道蓝明欣口中的“她”是指谁。
迎着她的不解,蓝明欣笑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安锦歌反问:“我该知道什么吗?”
她摇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不知道也好。”
这时,她看到司徒啸白走过来,很知趣的起身:“肚子饿了,我去叫东西吃。”
司徒啸白坐到安锦歌身边,扫过她一眼:“聊什么呢?”
安锦歌本想顺势问刚才的问题,可转念一想,似乎与她无关,何必要去多那个嘴?直觉告诉她,司徒啸白或许隐瞒着什么,只要不去碰触,一切就会安于现状。
而她,其实并不想改变什么。
“在聊你。”她说。
司徒啸白伸展两条长腿,搭上茶几,慵懒道:“她肯定没说我好话吧?”
安锦歌替蓝明欣抱不平:“干嘛那样想人家?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反正,她是从没有从司徒啸白嘴里,听到过什么好话。
司徒啸白瞅着她,缓缓勾起嘴角:“不错嘛,都能顶嘴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安锦歌好脾气的回道:“司徒少爷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
司徒啸白眯起眼睛,别有一番犀利韵味,“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对你是豆腐心?”
“那是玻璃心?”安锦歌勇于求证。
司徒啸白瞪她,“一边去!”
蓝明欣进来,身后跟进一排推着餐车的服务人员。司徒啸白很自然的就拍了拍安锦歌的手背:“过来吃东西。”
她马上说:“我在家吃过了。”
他一扭头,扬眉:“吃的什么?”
安锦歌乖乖回道:“泡面。”
他狠瞪她一眼:“别让我发脾气,现在就给我坐过来!”
无奈,安锦歌尴尬的挪了过去。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为强势所迫。
吃饭的时候,安锦歌从他们的话语中才听出,这是他们几人定期的聚会,看得出,他们关系很要好。
蓝明欣今天话不多,时不时的,会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安锦歌和以司徒啸白。楚云似乎也对安锦歌很感兴趣,一双带笑的眸子,总是投向她,让她有点不自在。
聚会结束后,司徒啸白和安锦歌要先行离开,程逸急了,拦住两人:“喂,赢了钱就想走?也太没有艺德了吧?”
司徒啸白很自然的就将安锦歌滑落下来的丝巾给提起,然后搭了上去,漫不经心道:“她身体不太好,不可以熬太晚。”
安锦歌脸上一阵阵发烫,他这种熟稔的口吻,很容易会让别人造成误会的。
但……
不可否认,被人这样记挂着关心,感觉还是很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