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司徒啸白一下子绷起了脸,却是什么也没说。
将她送回家,安锦歌朝他挥手道别,“我到家了,谢谢。”
谁知,司徒啸白却径自推门下车,大方的越过她走进楼内,命令的声音飘过来:“给我煮点粥,我饿了。”
锦歌瞪着他的背影,气到无力吐槽了。
来到安锦歌的公寓,司徒啸白表现得很自然,颀长的身子直接倒在沙发里,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翻看着,对正走进厨房里的人说:“我最近胃不太舒服,粥最好煮得烂一些。”
安锦歌幽怨的扫过来一眼,不情愿的开始淘米煮粥。
“喂,安锦歌,除了画画的书,你就没别的了吗?”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她的小书架前,在那里皱着眉头研究着。
“嗯,”锦歌随口应道:“以前就喜欢画画,现在又在画廊工作,当然要多了解些专业知识才行。”
身后是他不以为意的轻笑,“能有你这样有刻苦钻研精神的员工,我这个做老板的,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锦歌一听,回过头,“如果能成实际的奖励,我会更努力的。”
司徒啸白鄙夷的瞥瞥她,“财迷。”
她耸耸肩,微笑着,完全不在意他恶评,她越来越能深刻体会到钱有多重要,爱它没什么不好。
听他刚才说胃不舒服,安锦歌又特意加了些小米等杂粮,再炒了个葱鸡蛋和一盘青菜。
一一端上桌后,司徒啸白嫌弃了撇下嘴角,“就这些?”
安锦歌点头:“这些简单,不会废太久时间。”
司徒啸白眼眸一眯,“你想早点打发我?”
她先是愣了下,随即失笑,一边盛饭一边说:“没人想打发你,随便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真的?”司徒啸白的俊颜立即被一片异样的颜色取代,“那我留下来过夜。”
安锦歌只当他是开玩笑,可是脸上还是蒙上一层淡淡红晕,“不是饿了吗?”
司徒啸白坐下来,吃一口粗粮粥,眉头拢了起来,“你加蜂蜜了?”
安锦歌有些吃惊,她不过就加了一点点,味道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他居然一下子就尝了出来!
放下勺子,他说:“我不喜欢蜂蜜的味道。”
见他说不吃就不吃了,就像个任性的孩子,锦歌劝道:“蜂蜜很养胃的,再不喜欢也要吃一点。”
司徒啸白睨了睨她,又不情愿的拿起勺子,吃一口皱一下眉头。尽管如此,还是将一碗粥都吃了下去。锦歌见了,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安锦歌起身,“我先接个电话。”
她从包包里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是张敏如打来的。
自从锦心的事发生以来,妈妈就很少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即使打了,也一定是因为别的事。
锦歌犹豫几秒钟,还是接了起来,“妈……”
电话那端,张敏如早已哭得是泣不起声,“锦歌……锦心她……她在医院……”
锦心?
她又出事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纵使做错,骨血相连,听到她在医院,锦歌还是担心又紧张,“她怎么了?”
“她出事了……”张敏如哭得很厉害,一个劲的问:“怎么办?怎么办?万一锦心的孩子没了,我们该怎么林家交待啊?你现在又和斐彦离了婚,想回去都不行了……”
安锦歌没想到,都这个节骨眼了,母亲怎么还在想着这些事?
她果断打断母亲,“妈,锦心在哪家医院?”
得到地址后,安锦歌马上就要出门,一回头就看到司徒啸白在身后,皱着头直瞪她,“安锦歌,你是不是挨人家耳光太少了不长记性?”
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安锦歌忙说:“我妹妹出了点事,我必须要去看看她。”
“妹妹?”司徒啸白冷笑一声,“你当她是妹妹,可她呢?安锦歌,你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呢?”
“这次不一样,”安锦歌也有些急了,拎着包包就往门口走,“听我妈的意思,她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司徒啸白立即扬起了眉,“哟,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
安锦歌知道这位爷一向都是嘴巴毒,她也没空再去解释什么,铡要推门出去,她的手被人拉了住。回过头,看到司徒啸白一张不情愿的完美俊颜,说:“我送你。”
“不用……”
不等她拒绝,他狠剜了她一眼,“我不去,你再被那群蠢货欺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