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戏谑道:“以前确是有人说本王的体质不适合练武。甚至还有人说,我这病根本就是不治之症,活不过十六岁。可是,我不但活过了十六岁,还娶了王妃。现在,病也好了。”
“呸呸呸!谁说你活不过十六岁了?真是该打嘴巴!”墨素心也听说过,南宫玉确是曾经被传言活不过十六岁。
“传言终究只是传言。也有人传言,你又傻又丑又胖。可现在看来,王妃非但不丑不傻,还聪明伶俐,貌美如。”
南宫玉的目光在墨素心的脸上流转着,凤目中竟似有贪恋之色,目不转睛,情波微漾。手指撩绕着一缕发丝,如情丝绕指。
那个活不过十六岁的传言是师尊为了他而让人散播出去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皇后放他一马。皇后果然在半信半疑之中,因为他那几年又病得厉害而忽略了他的存在,让他得以喘息……
“哈!说我聪明伶俐倘可,但这貌美如嘛……嘿嘿!”墨素心挑了一下眉,勾了下唇,不太敢苟同南宫玉的说法。
不知这男人是不是审美有问题?还是眼睛了?她这身材……就算脸蛋是个标准的美人,也有些……和貌美如还差得远吧?
南宫玉不想自己的王妃对自己如此的不自信,所以很大方地赞道:“没有自信吗?王妃不但是貌美如,而且说倾城倾国也不为过。不过,身体发肤父母,皮相乃由天定,本王注重的从来不是美貌。女子无貌无才便是德。”
墨素心咋呼道:“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哼!瞎说!人人都喜欢美的东西。犹其是男人,从八岁到八十岁,都喜欢美女!要不,你以前会迷恋墨素琴吗?”
“本王迷恋墨素琴?王妃这是在吃醋?本王喜欢的是自己的王妃。”南宫玉将墨素心的腰肢轻轻一搂,将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喜欢我?真的?不相信!我去泡个澡,不理你。”墨素心身子一扭,要脱开南宫玉的双手。但她拿他的手却拿不开,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了他的腿上。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这动作太亲热了!
但是,南宫玉却将手收得更紧道:“不是泡过了吗?明天早上再泡吧,该睡觉了。”
墨素心以前可是清凉无汗的体质,哪受得了香汗淋淋而没去泡澡?她又要站起来:“不要,我现在就要去泡个减肥浴,回来再练功。你回你的暖玉阁去,我今晚就要再减掉十斤。不然,明天当真一定非跳个舞不可,丢的可是你幽亲王爷的脸面。”
南宫玉轻笑道:“既然王妃说丢的是本王的脸,那更好办,本王不介意就是。如此!不如本王助王妃一臂之力,教你一个最好的减肥方法如何?不过,在本王看来,王妃已经不用减肥,这个体重已经适中了。”
墨素心可不习惯这么胖美:“适中了?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吗?你有什么最好的减肥方法?我只有一夜!一夜啊!一夜怎么减?我至少还要减掉二十斤以上。”
南宫玉突然将墨素心用力地摁了摁,挑起她的下巴,用嘴堵上她的小嘴,给了她一吻,然后才在她的耳边呵气如兰,语气坏坏地说道:“本王知道一个最好的减肥方法,如果晚晚房事的话,王妃想不瘦都很难。”
“你!瞎说!你自己想耍流氓,就编出这种谎话来。”墨素心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可南宫玉却一本正经地将她紧紧地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离开。
“我刚才练功出了很多汗。”
“无妨。房事也是要出汗的。”
房事房事,这两个字墨素心一听就心跳扑通扑通的,但南宫玉却说得极其自然,就象说吃三餐饭那样,天经地义的,丝毫也不觉得羞似的。
在某方面,男人的脸皮果然是厚的!墨素心如此一想,却发现南宫玉绝不象厚脸皮的人。因为,他此刻看着她时,脸上温润如玉,俊颜肌肤微微泛滥着瓣似的粉色泽,美艳绝伦!
这样的南宫玉人面桃,才真的是倾城倾国之貌!他长眉入鬓,凤眸波光潋滟,眼光流转,温柔如水。
墨素心被抱到榻上时,这样一张俊俏无双的俊脸呈现在她的上方,用着极为柔情的眼波专注地凝视着她,那眼波似温泉的水,仿佛会说话。
抑或,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两额的发丝垂下,轻轻扫在她的脸上,有些痒痒的,她的目光就怎么也移不开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南宫玉之美艳,集世间之清纯柔弱和绝对的霸道。只要看着他的长眉,就会被他的俊眸所惑,目光更难从他倾世的玉颜上移开。
当他岑薄的唇倾覆下来,轻轻地印在她的嘴唇上时,墨素心被南宫玉迷得七魂八素,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这么美好的you惑,她无法抵挡,尝过南宫玉的味道,她象中了毒,上了瘾。
如她这般的少女,曾经,她以为,她不会有温柔似水的时侯,不会有乖乖地闭上眼睛让人吻的时侯。她以为她只会和坏人打斗,惩恶除歼是她的职责。象她,怎么会这么的乖巧如温驯的小猫?
窗外的秋风微凉,月光从窗台上映入,窗台上的桔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室内弥漫着烛光的温馨,一室的温情旑旎。
如此浪漫温馨的秋夜,月光如水,桔飘香,轻纱帐暧,谁能拒绝?但是,被吻得轻飘飘,如同飘上云端的墨素心却忽地想到,她要是怀孕了那怎么办?
她要生个古代的小婴儿吗?生个象南宫玉这样的小帅哥吗?那万一她突然又能回到现代怎么办?要是她回到了现代,而她的孩子没跟着回去怎么办?既然能莫明其妙地穿越来到这个时空,那就有可能再穿回去啊?
“等等!”好象从梦中惊醒一般,墨素心突然推开了南宫玉,“我还是要去洗洗,泡个澡。”她才来几天啊!怎么就跟南宫玉到这种地步了?她当自己是古人,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了吗?
一身冷汗淋淋,墨素心推开南宫玉就下榻,不管南宫玉有何反应,她就象逃命一样,迅速地走到了大门前。
就要开门,一个人影比她的手更快,南宫玉忽地一拉她的手,将她轻轻带得反过来,背靠在六板上,“壁咚”一声,刚才温柔似水的南宫玉不打招呼就如狂风暴雨般,将她桎梏在他的怀里和门板之间。
“女人,好好的,你再敢矫情试试!今晚你别想逃掉!”南宫玉已经给墨素心好几个晚上准备了,这女人是想怎样?“不喜欢本王的温柔么?那就换一个方式?嗯?”
“不……不是啊。你……你想怎样?你别乱来啊!”她很期待的,也很心动,对着这么一个温柔似水的古典美男子,她没有抵抗力啊。可是,她也有她的顾虑。
只是,南宫玉已经不想理会她的顾忌。就象胡弘说的,女人,你一定要先驯服了她的身体,她才会乖乖地听你的话。如果她生了孩子,她就一定都将心思放在孩子的身上,再也不会想去经营什么红歌台了。
墨素心很懊恼!她刚才被南宫玉的温柔似水所迷惑,此刻又被他的霸道狂热所征服。他没有了刚才的柔情似水,一个吻就将他的强势和主权都宣布了全世界似的,让她无处可逃,也逃不开他的攻势。
或者说,她并非真心地想逃。南宫玉将她吻到软在他的怀里,变得很乖巧可爱,又将她拦腰抱起,再抱回到榻上,在她的耳边轻魅地说道:“原来心儿是害臊?那好,我将烛光灭了可好?嗯?”
“不……不用。”她有些怕黑。
“不用那就好。这样,你可以看清楚,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早就是本王的女人。你要看着我怎么宠爱你,你没有选择。记住了!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南宫玉将墨素心放下,随手一扬,一支烛光被灭了,还剩下一支在夜风中摇曳着,热情地将这间华室照得朦朦胧胧,粉色温馨,如梦似幻。
纱帐也被他伸手轻轻一拂,都落下了……
窗台上的秋菊静静地散发着桔的蜜香味。室外,一轮明月当空,月华如水,照着门外守着的丫环们,侍卫们。黑暗中,这幽王府上有暗影晃动。
屋顶上,一个墨影对着另一个黑影道:“要不要报告爷,刚才发现有鬼,但却似乎只是探了探就离开了,并没有实质上的行动。”
月夜下,另一个黑影的脸隐隐约约可看清楚是左思聪,他想了一下说道:“只是来窥探的,爷这时侯在王妃的寝室内,还是不要打扰爷了。明日再跟爷说吧。如有进一步的情况再说。”
“没有了,只出现一会儿,晃一晃就离开了。”
“哼!不是太子殿下的就是二殿下的。每次都是他们,打不死的蟑螂!总有一天,将他们捏死!”左思聪气愤地握紧了拳头。
和他说话的侍卫杨帆道:“我猜是皇后的。皇后最近开始盯上我们爷。小天去跟踪他们了,回来之后就知道是谁的人。”
····
他们所说的小天叫范小天,是四爷的小侍卫之一。他和莫玲一齐跟踪着来人,果然一直跟着他们入了皇宫,进了东宫太子殿。
太子殿下南宫治此刻并没有到他任何一个妃子的住处,而是坐在他自己的寝室内,两个小丫环在伺候着他。
穿着黑衣夜行服的林怀宙如幽灵般无需通告就走了进来,南宫治将丫环们挥了出去问道:“如何?”
林怀袖拱手低头回禀道:“殿下,小的探了一下,四爷的府上最近似乎又添了高手。看来,四爷真的如皇后所料,这些年来只是韬光养晦,养精蓄锐罢了,我们都被他蒙蔽了。”
太子一拳打在茶几上,冷冷地说道:“可恶!老四根本就是贼心不死。这些年来,连本宫都相信,他快要死了!”
林怀袖道:“他的病也好了,连咳都不再咳了。看来,四爷确有争储之心,殿下不得不防他。”
南宫治道:“就算他有争储之心,那又如何?如今她母妃已死,在朝中无人无势,他能飞吗?但母后将他列为劲敌,本宫也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最为出乎本宫意料事之外的是他那小肥妃。”
“殿下,你为何要将红歌台给了四王妃?殿下要是硬不给她,她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殿下?就算有墨少将军和三爷,殿下也无需怕了他们。”
“本宫自然不是怕了他们。但那日打赌,众目睽睽,你要让本宫失信吗?小肥妃让本宫颜面尽失,成了京城中的笑柄,这件事本宫一定要让她不能好过!”南宫治眸中闪着怒芒。
“那……殿下可有良策?”林怀袖问道。
“良策不是你该想的事情吗?怎么反问本宫?本宫要你何用?”
“是。”林怀袖躬身回答道,“明日是中秋节,四爷和四王妃都要入宫,皇后必有动作。殿下何不到太子妃那里,让太子妃去对付肥妃?”
“这倒是。”太子殿下答了,立即打道到太子妃的宝琴阁去。
墨素琴听说太子殿下来了,立即兴冲冲地出门迎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