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健离开我以后,就开始到处去旅游、散心。他不参加旅行团,不坐车,不管去哪,都是骑着那辆雅马哈摩托。跟我见面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外出旅游的时候认识的一个骑友,也是非常喜欢摩托车的一个人,他名叫王平文,是平德市人,以做玉石生意为生。两人相处之后,觉得非常合得来,岁数也差不多,逐渐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在王平文的邀请下,王健用转诊所和卖房子的钱,在平德市的跃华区买了房子定居了下来,并且在王平文的帮助下又开起了一个诊所。”
“王健干这行早已轻车熟路,诊所生意越来越好。大概五六天前,诊所有人带小孩来看病,王健为这个小孩诊断了之后,就给开药小孩输液。过了两天,这个小孩输完液回到家以后,突然抽搐起来,送到医院抢救了没多长时间就死了。家属认为是王健将小孩医死了,便将小孩的尸体拉到诊所去,闹了一天,连警察也来了。后来,尸体被警察送到了殡仪馆冷冻了起来,等待检验,而王健被请了进去。”
“王平文通过关系,找到了办案的警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王健的诊所所有手续都合法,进的针水和药也没问题,但这个小孩的死因要想查明,就算进行尸检也不一定能搞清楚。王健虽然被请了进去,但也是因为家属闹得厉害,警察迫于压力才将王健请了进去协助调查,其实说白了,没两天就会把王健放了,也不会为难他。但是,这件事情要想摆平,只有拿钱封小孩家人的嘴。”
“王平文找到我的这天早上,公安局因为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王健有罪,就将他放了。其实说白了,公安局也就为做做样子给小孩家人看看,才把王健请进去的,现在目的达到了,也就放了人。公安局把小孩的家人请了过去,还有医院、药监这些单位的人参与,就双方赔偿的问题进行调解。王平文陪着王健跟对方谈了一上午,最后,小孩家人提出赔偿三十五万,少一分都不行。最后,调解达成协议,医院答应赔偿五万,剩下的由王健个人负责。王健无奈,只好答应了,但他的钱买了房子,开了诊所,根本没多少存款。王平文自己掏出所有存款,又跟人借了一点,凑了十万给王健,王健想尽一切办法,只能搞到八万,剩下的十二万还没着落。王健不好意思见我,但实在是迫于无奈,只好请王平文来找我,他自己去别的地方筹钱去了。”
“王平文告诉了我很多关于王健的事,而他也从王健那里知道了我俩的过去,从他那里,我知道了王健自从离开我以后,一直没有正眼看过哪个女人,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我边听边流泪,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到王健的消息以后,心里再也无法平静,我渴望再见到他,非常的渴望。我和王平文聊了好长时间,从他那里,我了解了很多王健离开我这三年的生活,也拿到了王健的联系电话。”
“与王平文分别的时候,我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了帮王健筹钱的事。一回到家,我立即将这些年所有的存款都拿了出来,还找一个小姐妹凑了一些,凑够了钱之后,我给王健打了电话。”
“我是颤抖着把电话拨过去的,时隔三年多再次听到王健的声音,我简直连话都说不出了,听着王健在电话里哽咽着喊我的时候,我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后来,约好了地方见面,我毫不犹豫的带着十二万就过去了。”
秋宇听到这里,内心深处对这个女人生起了浓浓的敬意,在那个公务员工资收入每月还不到一千块的年代,十二万意味着什么。苗红英这样的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愿意如此毫无保留的付出,秋宇不得不敬佩。
看着面前的苗红英,秋宇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一些因为对金钱的欲望而发生的往事。
钱这种东西,没人会不喜欢,秋宇虽然对钱这种东西看得不重,也不喜欢用金钱来与人相处,但是,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却是绝对不会错的,秋宇深知这一点。
人生在世,谁能没有几个朋友,很多人喜欢吹嘘自己在外面有多少多少朋友,多少多少兄弟。其实,是不是值得你真心付出的人,只有在你自己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