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要尽快找到,找到以后立即突审,先把她的嘴撬开再说。另外,这个女人的所有信息,全部上手段(指各种秘密侦查措施的意思)。”张爱军看了看彭辉,又问道:“还有什么?没有的话下一个。”
彭辉闻言,看了看张爱军,又冲秋宇点了点头。
秋宇会意,翻开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开始说道:“各位领导,现场所有的检验鉴定,直到一个小时以前,我才全部收到。因此,也才能做出准确的分析和判断。我的汇报,分成两个部分,接下来,我先做一下现场和尸检部分的汇报。”
“现场位于小河边村5号,是一幢一层带院的平房。整幢建筑很老旧,呈坐西朝东向,它的东侧是进村的大路,说是大路,其实就是一条只能让三轮摩托车通过的土路而已。大门设在东院墙的正中,是一道红色双扇内开式铁皮门,门当时呈关闭状,门锁完好,没有发现任何新鲜破坏痕迹,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沾染。这道门,也是这里唯一的进出口。”
“四周的院墙,高度有两米八,不算高也不算矮,院墙经过仔细勘查,没有发现新鲜攀爬痕迹。”
“院内,南侧是院子,呈东西向长条形,院子北侧是四间平房,每间房大体上都呈正方形,房门是非常普通的红漆木门,每道门的门锁,都很完好。房间没有房号,由东至西,我们将这些房间,分别编为一至四号。”
“一号房,是那名叫做徐丽的女人的住房,门呈关闭状。我们将房门强行打开以后,发现里面除了有一张床和一些女性用品以外,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也没有血迹。二号房,是发现其中一名死者的房间,待会再做介绍。三号房,也是呈关闭状,我们同样进行了强开,里面堆放着大量的生活杂物,被子、床垫、家具、家电,什么都有,堆得很整齐,物品上面的灰尘很均匀,应该是长时间没有进去过的样子,里面同样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四号房,也就是最里面的那一间,这里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痕迹。在这里,我们唯一的发现,是胡明远的身份证和手机。”
“这个现场的勘查,我们也分为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在院子里,另一个部分,在余成东的房间。”
“院子里,尸体仰躺在院子正中靠北墙的一个藤椅上,这个藤椅,就在二号房间入口的旁边。藤椅上,有大量擦拭状的血迹,藤椅周围,以及由藤椅到二号房间门口的这个区域,地面上有大量的血迹。这些血迹,有滴落状、流淌状、擦拭状和少量的血泊,擦拭状的血迹,是最多的。这些擦拭状的血迹,有很多还带有纹,乍一看,有点像血脚印,但实际上,这些并不是脚印,而是血迹大量侵染在衣物上,又由衣物印在地面上而留下的,也就是说,这些依然是擦拭状的血迹。院子里的血迹,就仅仅局限于这一区域,并没有延伸到大门的位置。”
“在这些血迹覆盖的范围内,我们还发现了一种深绿色,圆弧形的玻璃碎片。碎片不多,只有一片,上面还散发着刺激性的气味。”
“院内这具尸体,经过dna检验鉴定,证实死者为胡明远。尸体上身穿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内穿一条绿色的内裤,外穿一条淡蓝色的运动大短裤,双脚**,没有鞋和袜。那条外穿的大短裤,被脱到了膝盖的位置。尸体呈坐姿,后背靠在藤椅靠背上,头侧靠于靠背上方,双手自然摆放于身体两侧,双脚自然平伸,脚跟着地。全身上下,几乎布满了血迹。”
“尸体经过尸检,全身上下有多处锐器创,所有的创口,都是砍切创,也就是说,都是被砍而形成,没有匕首、短刀类工具刺入而形成的创口。这些创口,最为集中的,在面部,我们用尽了办法,也无法数清楚创口的数量,保守估计,最少不少于五十个砍切创。这些创口的方向,非常杂乱,并不固定。另外,尸体的双手上也有大量的创口,这些,应该都是由于抵抗而形成的抵抗伤。其他的创口,就非常的稀疏,分别在左后背、左臂后侧、左大腿后侧和左小腿后侧的位置。这里,请大家注意一下,所有的后侧的创口,几乎都在死者身体的左侧。”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一处创口是致命伤,提取的胃内容物、肝脏和心血,都没有检出任何毒物的成份,胃内有少量液体,没有食物,这些液体里,检出了酒精的成份,但是,血液内却没有检出酒精。由此推断,死者的死因,是由于锐器创致失血性休克死亡。死亡时间,在进食后四个小时以上。按照正常的就餐时间,下午七点以前吃下午饭,死亡时间,应该在夜里十一点以后。胃内容物检出酒精而血液里却没有,说明死者是刚喝完酒没几分钟就遇害了,身体的新陈代谢还没有来得及吸收酒精。”
秋宇说到这里,看了看大家,会场内鸦雀无声,见众人没有提问,还在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便又接着说到:“以上,就是现场院内勘查的情况。接下来,我继续汇报现场二号房间的勘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