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割凤清乾的鼻子不是因为她心慈,正如他所说而是看着恶心。
见她将匕首收起来,凤清乾脸上的警惕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喂,臭丫头,我肚子饿了,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若不然你们还没发泄完我就饿死了,你看多么得不偿失。”
唐玥稳坐在那里没有动身的意思,为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凤清乾,说道:“两天饿不死你,等你饿的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再给你吃的。”
“恶媳妇,虐待公爹,小心出门遭雷劈。”凤清乾没达到目的,只能妥协地瘫躺在床上,嘴里诉说着对唐玥的不满。
“没事,在雷劈下来的时候我会把你当肉盾挡的。”
凤清乾:“……”
幸好凤君曜将他视做仇人,否则他肯定会主张他休妻。
饿肚子他也只能认命,谁让他成了阶下囚了呢。
凤清乾微微叹了一声气,道:“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泡过药浴后她却没有走,显然想从他这里知道些她想知道的事情。
“你为何要那么对待阿曜,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凤君曜,而且每次都是用非人的手段来置凤君曜于死地。
如果凤君曜和他有五分相像,她肯定会毫不怀疑的认为凤清乾一定不是凤君曜的亲生父亲,可他却是。
对于她的问话,凤清乾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是料到唐玥会如此问。
他冲着唐玥邪肆笑道:“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
竟敢耍她,唐玥只觉得眉头突突直跳。
她冷眼看向凤清乾,说道:“既然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她之所以问这些,只是想替凤君曜讨个说法。
身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私欲诈死让一个三岁的孩童以为自己失去了母亲,入宫成为他人的妃子。
而做为一个父亲,不但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还屡次陷害凤君曜,险些让他葬身了性命。
既然问不出什么来,唐玥便站了起来,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
凤君曜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地上趴着的二人,“想说什么快点。”
她可没这么闲暇的时间,在这里耗着。
凤清乾睁着青肿的眼皮子看着农舍的顶部,好像在发呆一样。
少顷,才转过头看着唐玥,说道:“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她。”
“她?”唐玥不会傻到他口中的‘她’是‘他’,凤君曜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工具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凤君曜的母亲,我的妻子。”凤清乾面上一扫往日的戏谑,而变得深沉起来,“在凤君曜三岁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是个最幸福的男人,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妻,不仅如此还有了共同的孩子,我和历代厉王不同,先辈们都是战功赫赫,成就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唯独我没有任何功勋,我只想和妻子孩子在一起,对名利什么的都不在乎,我以为会这么平静幸福的生活下去,和她白头到老,携手一生,可是……”
他说到这里,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幽深的眸子里滑出一抹恨意来。
“可是在曜儿三岁那年,她突然间生病死过去,看着躺在棺木中的她,当时我只觉整个人都空了,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到了曜儿五岁那年,我无意间遇到了一个和尚,便萌生出做和尚的念头,于是就不管不顾的剃度出家。”
原来凤君曜的父母还有这么一段的感情。
凤清乾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可怜兮兮的看向唐玥,“臭丫头,我现在嘴里都冒泡了,嗓子都哑了,能不能让我喝口水。”
“活该。”唐玥嘴上这么说,还是端着一杯白开水走了过去,很粗鲁的灌进凤清乾嘴里。
得到水的滋味后,凤清乾继续说道:“其实在一开始的十五年内,我出家的心的确是真的,曜儿出资为我建了寺庙,害怕我吃不惯斋饭,还特意请了四个做素菜好吃的厨子替我做饭,还帮我拉香客之类的。”
说到这里,凤清乾自嘲地笑了下,对着唐玥说道:“曜儿那么待我,而我却反过来多番加害他,对此你应该很困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