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吹到这儿来了,这可是记了帐的,到时拿不出来,她可就闹了大笑话。
谢宁疑惑的看向这些人,“各位笑什么,我捐这些银子也是有些要求的。”
孙姑娘虽然没有笑,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呆会叫管家不必去她府上收钱就好,也不想自家弟弟的朋友难看,不过看在她说有要求,倒也问了问:“谢姑娘尽管开口。”
“我觉得布施粥水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你们恐怕没有去城皇庙看,那儿的环境是真的不好,不仅易生病易挨饿,便是连遮身的瓦都破了,住里头开着天窗,下雨的时候,这些人都是缩在角落里不敢入睡也不敢出门,看着雨水一点点的溅到自己的身上,却又无能为力。”
随着谢宁话落,这些少女却是嗤笑一声,“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似的。”
“那也难说,谁知道呢。”
“哪有她说的这么恶劣,那可是城隍庙。”
“危言耸听,不可信之。”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意见,却是无人相信。
谢宁却不受他们的影响,接着说道:“我听说阳县有置办养济院,专收无家可归的老人小孩,还有伤残人士,由国家统一安排救济,但我上一次经过养济院里看到过,养济院的围墙都倒榻了,里头的屋子也有些破烂,更不必说其他。”
“在座的各位都是心善之人,怜惜这些人,才会想着捐款出来救济他们,如此,我这三千两银子就用来修缮养济院用,各位的银子就用来准备一些糠粮粗食以及被褥,便能将这些人安置妥当。”
“而且我愿意以金家木器行的名义捐出一批床和桌椅,做为养济院的布置,不必施粥,毕竟粥水太贵,粗粮便宜还能吃很久,等各位哪日记得再捐款时,也能撑到那个时候。”
谢宁的话让在场的少女们都沉默下来,她们是听说过有养济院,但从来没有去过,这不是朝廷在管的事,她们可管不了这么多,但她们也不得不承认,谢宁说的话有道理,每年都有人施粥,可是这些人还是在城皇庙里住着。
孙姑娘终于动容,她面色认真的看向她,忍不住再问了一句,“谢姑娘当真要捐三千两银子,还有一批桌椅床榻?”
谢宁点头,“呆会宴散,孙姑娘派人去我府上收钱,必无虚言。”
这一下在场的少女都不笑了,反而看谢宁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也要友善的多,而谢二丫却是气得攥紧拳头,眼神盯着谢宁,心头郁闷,她是如何赚下的银子?莫不是无盐膏?前不久听说她在给常姑娘治伤疤,莫不是这么赚来的?
该死的,她不将方子交出来,还赚了这么多的钱独自享用,凭什么?想她辛苦在城里站稳了脚根,她却随手可得,她不甘心。
原本想嘲笑谢宁,令她难堪的,转眼反而被她难堪了,谢二丫立即起了身,她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了,李玲香也不高兴,于是两人都相继走了。
孙姑娘倒看出些什么,并没有挽留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