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魏仁武周一可能在小美家过夜,周五又可能在小爱家过夜,夜不归宿这种事,对于魏仁武来说如同家常便饭,岳鸣早就习以为常。
岳鸣打开冰箱,发现新鲜食材已经所剩不多,于是他打算出去补充一些食材。
大门刚打开,一股浓重的酒精臭味又把他推回屋里。
岳鸣捏着鼻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魏仁武摊睡在大门口。
太少见了,魏仁武顶多为了女人夜不归宿,他还从来没有因为喝大酒醉倒在家门口的。
不对,应该说,魏仁武从来没有喝醉过。
“啊切……”岳鸣正欲打算扶魏仁武进屋的时候,魏仁武被自己的喷嚏打醒了。
“哎呀,好冷啊,我他妈怎么躺在地上的。头好像要炸了。”魏仁武坐起身来,敲打自己的脑袋,岳鸣赶紧去把他扶进屋。
魏仁武摊在沙发上,又打了一个很长的酒隔。
岳鸣捂住鼻子,说道:“你昨晚上哪儿去了?怎么喝成这样?”
魏仁武迷迷糊糊地答道:“我只记得,昨晚我走在街上,天气很冷,然后看到一个窝缩在街角的流浪汉也冷得直发抖, 就去超市了买了两斤二锅头,和他一起喝喝酒、暖暖身,后来喝大了,就不太记得了。”
“流浪汉?”
“对啊,我和他相谈甚欢,这些流浪汉,真的比市面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见识、有思想得多。”
“你和他都聊了些什么?”
“嗯……,我想一下,好像是聊得…聊得…失恋……”魏仁武的声音越来越小,竟又睡着了。
岳鸣去魏仁武房间里,把被子拿出来,盖在魏仁武身上。
梦境中。
魏仁武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处在梦中。
他漂浮在类似黑洞的虚空中,不停地旋转。
“你好,魏先生。”
“你好,魏先生。”
“你好,魏先生。”
……
同样的话,不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魏仁武闭眼盘膝,试着调节情绪。
突然一只红色的鳞蛇,从黑暗中游出来,盘住魏仁武的身体。
魏仁武强作镇定,但是鳞蛇张开血盆大口咬住魏仁武的背脊。
魏仁武惊醒,冷汗从额头直流到下巴。
魏仁武用颤抖的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大口呼吸,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有饭菜香气,原来是岳鸣在厨房做午餐。
平时,魏仁武对岳鸣做得饭菜都会大加评论,然而今天中午,魏仁武却一言不发,默默吃饭。
岳鸣不敢问,他觉得魏仁武今天特别反常,说不准三两句,就会爆发,所以他也只能默默吃饭。
魏仁武一吃完饭,便放下筷子,披上自己的夹克,对岳鸣说道:“我要出去了。”
“哦。”岳鸣没敢多问。
下午四点,魏仁武如约来到望江楼公园。
南郭先生还是安详的坐在府南河边垂钓。
“南郭先生,我来了。”
“拿去。”南郭先生递给魏仁武一张纸条。
魏仁武看了看纸条,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张警官啊,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哦,好,你发给我吧。”
接着,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小岳啊,你的任务来了……”
深秋的夜幕总是来得比较早,才下午六点过,天色就渐渐暗下来。
天色如何,并没有影响东湖的景致,更别提东湖沿岸夜跑的那一抹红色的倩影,让周围的所有景色,都似乎更加地充满生机。
舒心放慢了脚步,似乎跑得太久,有点累了。她停下来,抹去额头上的香汗,看着寂静的东湖湖面,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今天的锻炼差不多了,舒心为了缓解疲劳,选择用走路的方式回到东湖边上的“翡翠城·林语湖畔”。
她没有住“西子香荷”了,今早上一早,她就搬来“翡翠城·林语湖畔”,夜跑的过程中,也算是熟悉了一下新家周围的环境。
舒心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屋后,刚准备关门,房门却被一只结实的男人手给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