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岳鸣又把后面的事跟魏仁武叙述了一遍。
魏仁武摸着八字胡,说道:“原来是这样。”
岳鸣好奇道:“原来是怎样?”
魏仁武笑道:“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岳鸣摸着脑袋,说道:“从目前所有的证据来看,最有可能是凶手的是那个伴娘。”
魏仁武故作惊讶,问道:“怎么讲?”
“你看,陆先生是亲吻了新娘的无名指中毒身亡的,而法医检查出来,是因为新娘的婚纱手套上无名指有毒,而且刚好婚戒的内环有毒。所以,是先在婚戒的内环涂毒,陆先生给新娘戴上婚戒的时候,婚戒内环上的毒就沾到了手套上。由此可见,最能接触到婚戒的人,就最有可能是凶手了。婚戒从昨晚彩排后到今天出事,一直是由伴娘保管着的,她也经过了彩排,非常清楚婚礼的环节,才想出这种杀人的手法。”岳鸣娓娓道来,像一个侦探似的推理得有模有样。
魏仁武“噗”得一声,笑了出来,他笑道:“那你认为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情杀。陆先生脚踏两只船,在她和新娘之间徘徊,最终还是选择了新娘,所以伴娘就很不服气,特别是新娘还找到她当伴娘,更激发了她的恨意。”岳鸣很认真的回答。
魏仁武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得好像病一下子全好了似的。
岳鸣有些生气地问道:“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魏仁武忍住笑,说道:“你推理的时候,一定要明白两个问题。第一,陆通死了,后面该发生些什么?第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什么 意思?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魏仁武嘴角上扬,说道:“你肯定不懂,全开那小子,肯定懂。”
“他们走了。”刚刚送走全开和岳鸣的年轻女子说道。
这时,从厕所里钻出一个女人,是伴娘晏西洛。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惹了什么事啊?”年轻女子生气地说道。
晏西洛低下头,神情紧张地回答道:“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是不是警察?”
“不知道。”
“他们是不是坏人?”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被陷害了。”晏西洛声音变得颤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子音量提高了数倍。
“陆通死了。”说出来后,晏西洛心中反而轻松了一些。
“什么?那个人渣不是今天结婚吗?”女子显然非常惊讶。
“是的,就是在婚礼上中毒死的。”
女子沉默了。
晏西洛接着道:“他们都怀疑是我干的。”
女子看着晏西洛,严肃地问道:“你老实回答我,是不是你干的?”
“媛媛,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晏西洛眼中含泪。
媛媛轻叹道:“哎!我就是相信你,才这样问你的。我如果不相信你,我就不会大老远从老家跑来这里住你隔壁了。那到底是谁干的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
“郭龙。”
“陆通的那个表弟吗?”
“是的。”
“他凭什么知道?”
“这只是我的直觉。”
“那你现在要去找他吗?”
“我必须去找他,不然我就会蒙上不白之冤。”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不想你也惹上事。”
“可是我不放心你。”
“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应该了解我。”
“一旦你决定的事,谁劝你也没用。”媛媛声音变得低沉,感觉得到她挺失落的。
“是的。”
“好吧,答应我,有事情,一定要打我电话。”
“好,我答应你。”晏西洛坚决地说道。
晏西洛轻轻地关上房门,出门前,她已经确认楼道里没有其他人。
她不敢坐电梯,生怕遇见认识她的人,所以她选择走楼梯。
她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
这时,从楼上钻出一个人影,是一个穿着灰色呢子大衣的男人,紧紧跟着晏西洛下楼。
晏西洛并没有发现背后跟着一个人。
她一到1楼,便以最快的速度,搭上一辆的士车。
那个男人也紧跟着,钻进另一辆的士车。
晏西洛乘坐的士,来到了苏坡立交外的“清波小区”。
车一到,晏西洛便迅速冲下车。
那个男人赶紧下车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