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不远万里来成都找我帮忙,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试想一下,全开虽然外表斯文,但他内心是一个执着的人,他与我竞争了多年,怎么会突然便拉下脸来找我?”
魏仁武的话点醒了岳鸣,老实讲,在全开出现在魏仁武的病房外时,岳鸣脑子是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的,但仅仅只是闪过,后来便没有多想。
魏仁武接着道:“我问你,从成都到北京,再到‘首都博物馆’,全开有对这个案子发表过一项自己的推理吗?”
岳鸣摇头道:“的确,全先生除了给我们介绍了一些图坦卡蒙的知识外,还真没有提过他自己对于这个案子的见解。”
魏仁武说道:“要知道全开是什么人?他可是‘中国侦探协会’的会长,一名大侦探,但是却在一个案子上,请求别人帮忙,而且自己还没有一点建议。我的天啦!这还能是我认识的全开吗?”
岳鸣无法否认全开确实奇怪了一点,但他还是相信全开总会有他自己的理由。
魏仁武又说道:“所以,他们留一手,我也才会选择留一手的,如果只有我毫无保留的话,那不是太吃亏了一点。”
岳鸣说道:“那‘白马盗’呢?你在博物馆的时候,没有发表意见,但事实上,你心里已经有谱了,对吗?”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嘴角上扬,说道:“那当然。”
岳鸣的好奇心,彻底的被勾起来了,他急道:“快告诉我,‘白马盗’是如何做到在监控器前神出鬼没的?”
“这个嘛……”魏仁武又卖起了关子。
“哎呀,你还真急人。”岳鸣的胃口,完全被魏仁武给钓住了。
魏仁武哈哈大笑道:“其实也不算太难,首先,先假设你自己就是‘白马盗’,那你肯定第一件要干的事,就是熟知‘首都博物馆’的分布,当然这里面就包括了博物馆的格局和他的监视器的分布,还有安保的巡逻情况。然后就是用简单的办法进入博物馆。”
岳鸣疑惑道:“怎样的进入博物馆的办法,才是最简单的?”
魏仁武说道:“当然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岳鸣惊讶道:“那不是疯了吗?他可是个大盗,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难道不会被抓吗?”
魏仁武说道:“没有人真正见过‘白马盗’,只要他不穿那种浮夸的衣服,他在大白天里,混在参观图坦卡蒙展览的游客中,谁又能认识他呢?”
岳鸣这才醒悟过来,没错,如果“白马盗”混在人群当中,确实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就是要盗走权杖的“白马盗”,所以岳鸣回答道:“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他在白天的时候,便混进了博物馆,然后躲在某个地方里,一直没有出来,直到晚上的时候,他才出来犯案,然后又躲在了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等第二天白天,他便又可以混在人群当中离开。”
魏仁武笑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岳鸣说道:“那我们应该去排查那天的游客,应该会有所发现的。”
魏仁武点头道:“是啊,这件事明天再去做,其实,我觉得这种手法我能想到,全开应该也会想到的,但是他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所以我更担心的不是‘白马盗’,而是这中间的隐情。”
岳鸣瘪嘴道:“我是想不出这里面的隐情来,另外你说李易和郭馆长也有些奇怪,那他们又奇怪在哪里呢?”
魏仁武说道:“毫无疑问,瞎子都看得出来李易不喜欢我。”
岳鸣说道:“我不是瞎子,当然我也看出来了。”
魏仁武说道:“不管我做什么事, 说什么话,他都会想办法来怼我,你难道不觉得,虽然他讨厌我,但是做得又太过分了点吗?”
岳鸣回答道:“老实讲,我是觉得他有一点过分,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么冲,他只是太过于表达他对你的厌恶感而已吧。”
魏仁武摇头道:“不不不,如果他真是这样不稳重的人,全开不会让他做自己的助手,全开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如果会收他当助手,他必定有一些长处来帮助全开,而不是用自己的暴脾气去给全开添乱,所以他只有这一次比较反常。”
岳鸣说道:“那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魏仁武说道:“不知道,不过可以得知的是他想把我赶走。”
“赶走?”岳鸣疑惑道。
魏仁武说道:“是的,他刺激我,扰乱我,无非就是想把我赶走,不想让我参与这个案子,总之这就是他奇怪的地方,但是他出于什么目的,我们还要再观察观察。”
岳鸣轻叹道:“好吧,那么还剩一个郭馆长,他又奇怪在什么地方呢?”
魏仁武这时掏出一根烟来点燃,抽了一口,缓缓道:“他太淡定了。”
岳鸣说道:“他淡定一点,有什么不对的吗?”
魏仁武说道:“当你管辖的博物馆丢失一样价值十个亿的宝物之时,你还会淡定,当没事人一样吗?你要知道那不是你家的拖鞋,那是十个亿,更重要的是,十个亿的宝物不是自己的,是别人委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