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很大,足有七间正房,但是并没有偏房。所以给人整个感觉有点空旷。
四周干干净净,可以看出主人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家。其余的也没有什么了。对身边的飞镜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飞镜一直在我身后不知在看什么,听到我的话后奇怪道“就你这眼神还当警察呢。看那,”说完指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
飞镜说“你看那间屋子,窗户里面”。
我暗叫惭愧,自己只顾着观察院子了,却忘了打量屋子。
他指的是最西面的一间屋子,那里有一个很小的玻璃窗户。
他说让我看窗户里面,因为光线问题我一开始还是没有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当我走进之后浑身一个激灵,惊叫的声音被我强行卡在了喉喽中。
那完全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惊吓,飞镜绝对是故意让我出丑的。
只见那不大的窗户后面竟然贴着一张人脸。女人的脸。那女人披头散发的瞪着院子外面,眼神一动不动的,却又像是在专注的看着什么东西一样。但是我确定,她绝对不是在看我。
这种眼神我见到过,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就有这种眼神。也就是说,窗子后面的是一个有着严重精神问题的女人。
我深呼吸几口,终于在惊吓中缓过气来。
那女子努力的把脸贴在窗户上,向着外面看着什么。我现在发现,那窗户竟然是钢化玻璃做成的,这对一个农家人来说用这种材料做窗户真的有点奢侈了。
虽然有的精神病患者因为有暴力倾向的缘故,会被采取必要的措施。
但是,我此刻却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在心中蔓延。这个女人会不会是被用非法手段囚禁在这里的呢?
飞镜这个时候已经向着房子的门厅走去,一看上了锁。他在院子里找到一个铁丝,三下五除二的就打开了房门。我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中更加确定这家伙是一个贼的想法。
进到房间后,他并没有急着向最西面的那间屋子走去,而是目露精光的,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我还是第一次白天进主人不在家的房子,心中的刺激就别提了。觉得跟做贼似的,心中狂跳个不止。
心中默念着,老子是人民警察,正在捉鬼。又想了一下不对,警察怎么能相信有鬼神。又念叨我是人民警察,正在办案。念着念着那紧张的心就平静了下来,真的像是在办案一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心里化妆,虽然粗糙,但是还挺有效的。就像是城管的哥们在办案时心里默念着‘老子是黑社会’一样的道理。
这是一个客厅,靠里墙的位置摆了一张八仙桌,还有两把椅子,其余的就没有了。同样给我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飞镜已经打开一扇门走向了里屋,小声的招呼我进去。
这房子虽然给人感觉空旷,但是毕竟也是房间。我听到飞镜叫我之后,两步就跨了进去里屋,印入眼帘的同样有一张八仙桌还有两把椅子,飞镜此时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看着房间原本应该放床的地方。
为什么说‘应该放床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放的并不是床,而是一口棺材,很大的棺材,更奇怪的是,这棺材边上还放着一个化妆镜。
飞镜倒是平静的很,看到我一动不动的看着棺材,淡淡一笑道“这应该是主人的卧室。”。
我心中十万的祖宗八代横扫而过,谁会睡在棺材里,有病不成。
忽然,吱嘎一声在棺材中传来,就像是有人在用什么利器在划里面的木板一样。
飞镜一惊,滕的一下就在椅子上跳了下来,眼神如电一般瞪着那口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