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见病chuang上的她,被头痛折磨的翻来覆去,打针吃药也缓解不了多少疼痛的时候,他就很想把那个居然忍心对这样一个看起来顶多也就七八岁的小女孩下此毒手的刽子手找出来五马分尸。
“你等我一下,二十分钟之内赶到!”
飘远的思绪,被耳膜里漾入的熟悉声音带回到现实里。
视线仍旧是睨着浴室的方向,连俢肆的心情却不如之前那般焦躁火大。
回回都是这样,只要想想她的好,记起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再大的火都会慢慢消下去。
就算浴室里的人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哭声,为的就是不想让他听见,连俢肆依然能从她抖得吓人的肩膀,瞧出她此刻的委屈无助和倍受打击。
但他不能心软,这丫头今晚的做得真是太过火了,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薄唇一再紧抿,瞳孔一阵收缩,胸口也是一阵一阵的发闷,想要逃离的心愈加强烈。
和荣驰通完话,连俢肆从衣橱里胡乱找了条长裤往肩上一搭,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他想下楼去等荣驰,呆在这里闷得慌。
听见动静,深知他要离开了,哭得一脸迷蒙的唐翩跹饶是也顾不上伤心难过,条件反射的站起身,用手背快速抹了抹脸上心碎的眼泪,扭头就一路小跑着追了出去。
幸而步履蹒跚的人尚在走廊上还未走远,她快步冲上去,伸手就从后面抱住了上身完好下面只穿着一条内.裤的人,“连俢肆,你别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