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下一个患者还没到,女医生从里面出来,准备去上个厕所,刚走到门口就被紫烟拦住了去路。
“医生你好,我想问下,刚刚那个叫唐翩跹的女孩子,她是怀孕了吗?”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女医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好意思,这是患者的隐私,我不便透露。”
“不是,您不要误会,我……我是她姐姐。”情急之下,紫烟声情并茂的胡诌了个理由,“我这妹妹吧,哎,年纪小不懂事,没少让我||操心。经常在外面疯,三更半夜也不回家,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我买菜的频率都高。我说了她很多次,她不听,这不家里也不住了,搬外面跟男人同居。我这也是没办法,怕她吃亏,才一路跟踪她过来。她……她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是得好好劝劝你妹妹。没错,她是怀孕了,都快四个月了。”
“这个丫头,简直……简直气死我了!”得知唐翩跹真的怀孕了,还将近四个月了,紫烟顿时气得恨不得一刀捅死那个狐狸精。
出于礼貌,她临走时还是客气的跟医生道了声谢,“谢谢你,医生!”
★☆★☆★
湖心别墅。
打从出院到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除了出院那次,连俢肆再也没踏足过这里。
聂云倾也知道他不会再来了,他对她失望透顶。
可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每天从早到晚跟抹幽魂一样坐在门口园里的石凳上,单手托腮眼巴巴的盼啊盼。
但凡只要听见不远处传来引擎声,她都会欣喜若狂的跑到铁门外看。
每次等来的不是荣驰的车,就是紫烟开车买菜回来。
无数次的失望过后,她心里的恨越来越深,精神也变得更加恍惚。
“阿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身一世,可是现在你连一眼都不来瞧我!”
“你明知道我没有你,会活不下去,为什么这么对我?!”
“唐翩跹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强?让你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若不是发生那次意外,我也有骄傲的资本……我是为了你才牺牲了自己,你怎么可以如此翻脸无情……”
……
兀自垂了会儿泪,聂云倾一怒之下,再度拿起石桌上被她扎满了针写了唐翩跹名字的布偶,从一旁的针盒里取出一根针继续往上扎。
她一边扎,一边恶狠狠的怒瞪手里的布偶,仿佛它就是她恨透了的小妖精唐翩跹,“唐翩跹,你这个践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敢抢我的阿肆,你扎死你,扎死你!”
紫烟驱车回来,车子还没进院子,远远的就看见小姐又拿着针在扎‘唐翩跹’。
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又哭过了,面目扭曲,满眼含恨,看得她心里一阵难受,说不出的心疼在心间弥漫。
如果可以,如果不是碍于连俢肆的势力,她真想把唐翩跹那个践人杀了算了,替小姐出气。
这天底下的男人死绝了,为什么非得跟他们家这么可怜的小姐抢不可!
明知道小姐她是苟延喘息,还把她生命里最后一丝希望掐断,真是可恶至极!
听见引擎声,神神叨叨的聂云倾赶紧放下手里的布偶,条件反射的朝门口看过去。
一看是紫烟,她失落的直耸肩,苦笑。
把车停稳,紫烟提着大包小包从驾驶座下来。
快速把东西放进客厅里,她来到聂云倾面前,一脸心疼的把她往屋里拉,“小姐啊,外面这么冷,都快下雪了,小心别冻感冒了。别等了,那个人不会来的!”
“不,我不进去,我要在外面等,我不相信阿肆他那么狠心……”拨开她的手,聂云倾流着眼泪又哭又笑的坐回去,失焦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着大门口的方向。
“小姐,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连俢肆他就是个负心汉,白眼狼!”想起今天在医院里无意间撞见的一幕,紫烟就气得牙痒痒,再一看小姐这副模样,更是恨不得将唐翩跹挫骨扬灰,“我今天在医院看见他了,他哪里是没时间,根本是不想来。他……”
“什么,阿肆他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一听说她在医院里遇见了连俢肆,聂云倾以为是阿肆病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去,“不行,我要去看他!”
“小姐,小姐你站住!”赶紧上前拉住他,紫烟看见她这样子,是又急又难过,“不是他病了,你不要紧张。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这么关心他,傻不傻!”
不是阿肆病了就好,聂云倾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很好奇阿肆去医院做什么,“那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紫烟有些犹豫,“是唐翩跹那个践人,她……”
不及她说完,聂云倾就断章取义,狂声大笑起来,“她病了?绝症对吗?哈哈哈,真是报应!”
被小姐的样子吓到,紫烟心疼的直抿唇。
原先,她并没打算告诉小姐唐翩跹怀孕一事,怕小姐受刺激。
可转念一想木已成舟,还不如早点告诉小姐,让她死了对连俢肆的心也好,免得她再这么下去都快成神经病了。
如此一想,紫烟索性把心一横,咬牙把实情给说了出来,“不是病了,是她怀孕了,都快四个月了!”
“不……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那个践人,她……她居然有了阿肆的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