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凌沫冰冷的神情此刻带着浓浓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会喷涌而出。
“闭嘴。”圣凌沫深吸一口气，神色更加冰冷。说完，把清粥往前一推，“我吃饱了。”穿上鞋子准备出门。
“打算去哪？”张艺兴也放下筷子，看着她的背影。“玲那。”圣凌沫的声音传来，下一瞬，便消失在原地。
她怕自己再忍下去，迟早会爆发。
对于圣凌沫的到来，伊梦玲则显得很诧异。她之前是跟她商量过还是搬回来住比较好，只是圣凌沫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伊梦玲看了看她的身后，没有看到行李箱，就知道她肯定不是搬来和她一起住的。
伊梦玲关上门，语气间有些刻意的欢快：“沫，有什么事？”圣凌沫捧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一口，很苦，也很涩。
“跟你说些事。”圣凌沫的指尖泛着冰凉，哪怕是温热的咖啡也憾不动那道坚冰。“我想，我知道我父母是被谁杀的了。”
对于这个回答，伊梦玲显得有些错愣。
圣凌沫的父母死亡一直都被人以为是意外，但毕竟事关重大，所以当年他们死后长老们亦不敢把这消息散不出去，只能让五岁的圣凌沫从小学习各种知识，硬生生的压到了十二岁才把这消息散布出去。
而她，则从她父母走的那一天陪伴着她，度过这些年。
只是，未曾料到，她的父母，竟是他杀。
伊梦玲心疼的缕缕她的发丝：“不想说就算了。”
圣凌沫低垂着头，自从她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后，神经就有些失常，长老们私底下悄悄运用法阵，帮她删除了这份记忆。
但是，这群长老却没有办法去看到是谁杀了神王和神王妃。
虽然记忆被删除了，但却留下了一个后遗症——她不能处在一个过于黑暗的环境中。
“是鹿晗。”圣凌沫轻飘飘的语句好似没有任何分量，却在伊梦玲的心海投下一大片波澜。
“不可能！”伊梦玲摇着头，虽然exoplant和神界关系不算是很好，但是也不可能到达了这种兵戎相见的程度。
圣凌沫苦涩的笑了笑，放下了咖啡：“我看见了，一摸一样的脸。”
无论是那张魂牵梦绕的脸，还是嗜血修罗的脸，在此刻重叠，心脏生疼。
像是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看到了最不想看到，最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