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凌沫向后迈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浅蓝色的眸子里不含感情，“我问你，我的父母是你杀的吗？”
“....是。”鹿晗低沉着说，圣凌沫忽然感觉身体的力量在流逝，她动了动指尖，只觉得一片冰凉。“是吗...是吗...”顷刻间，所有伪装的坚强崩塌下来，心底是前所未有的绝望。“为什么呢..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鹿晗沉默片刻，嘴边却只剩下这三个苍白无力的解释，像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呼吸不太顺畅。“...走。”圣凌沫的指尖深深刺进手心的肉中，几滴鲜血沿着手心落下，她却好像没了知觉。
看着鹿晗离去的身影，圣凌沫苦涩的摇摇头。
鹿晗，你还是不会撒谎。
如果，如果，你真的是被人利用的，
那么，我想去原谅你。
圣凌沫无声的朝着鹿晗离去的背影做了一个口型。
如果我原谅你呢？
匕首划过皓腕，殷红的鲜血流进法阵，光芒闪过，圣凌沫的脸色有些苍白。
下一次的血月之夜，就在那一天吗。
4月12日，鹿晗的生日。
她知道，他绝对会再次动手的，这种禁忌的法术，必须施展两次，否则会对灵魂造成很大的损伤。
只是她从没想过，这个人，居然是他。
后面几天，圣凌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依旧如往常一样，除了鹿晗，大家都放下心来，只当她做了个噩梦，尽量避免提到和落水有关的事。
鹿晗生日前夕。
圣凌沫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冰刀，她最后抬起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把冰刀放在了枕下。
只能用这种方法了，虽然不知道附身在鹿晗体内的是谁，但这是唯一不伤害鹿晗身体的办法。圣凌沫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浅睡过去。
她没有看到，窗外的乌云逐渐散开，月亮隐隐透露着血红，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