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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玄把咎虚上人带回了道观,两人相对默坐,过了片刻,咎虚上人长吐了一口气。又看见方玄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勉强笑了一下,说:“倒是让你见笑了。”
微微摇头,方玄说:“动摇人心罢了,品级越高越容易受到伤害。像我这种品级低的,反而没有什么。”
咎虚上人点头,随后长叹口气,说:“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个和尚说的道理其实也就如此,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天人感应,就连我的道心都受到动荡。”
方玄笑了笑,说:“因为那里是广恩寺。”
咎虚上人安静了片刻,也明白了方玄的意思。青玉观那里被方玄的前辈反复修持,灵气浓郁,一个简单地道理就能让天地变化。道德宗的山门那里也差不多这种情况,而广恩寺中灵气可能也被那些高僧反复修持,因此对佛门的道理感应最为明显,简单道理也能风云变色。更可以乘机动摇人心,而咎虚的品级到了七品,剧烈的灵气感应对咎虚的道心影响越大。如果道心略有瑕疵,就会向刚才那样,道心摇曳,不可控制。
虽然明白道理,但是咎虚上人心中却没有轻松多少。
既然广恩寺有这样的氛围,那么这里被广恩寺和其他一些寺庙天天佛唱,恐怕整个波阳城中对佛门的道理感应都会非常敏锐。到时候就算在咎虚上人的道观里,该有的天人反应一样会有。这佛门说道,没有问题。可是道门说佛,怎么能成?
想了想,咎虚上人抬头问方玄:“你刚才说的那个,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说的是什么意思?”
方玄低垂着双眼,说:“我在雍州游历时,曾经在荒山中见过一位高僧坐化的枯骨。在这名高僧的身前,写着一些文字。其中就有这句话,给我印象深刻。”
咎虚上人皱眉说:“为什么要不立文字呢?”
这个问题方玄没有回答,在地球上,佛门禅宗认为“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如果用文字写出来,就会把“悟”的东西扭曲,变得毫无意义。
这种“悟”显然更为符合佛法,至少是符合广恩寺这里的佛法,所以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足以让觉思护法当场哑口。
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足以让咎虚上人缓过劲来,他说:“如果真是哪位大德高僧,能够死前发悟。那样的佛法,倒也可以和广恩寺的那些和尚抗衡,只是要说到天乱坠,玄德,你这实在是夸口了。”
方玄微微一笑,还是没有说话。云游雍州两年,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对于雍州的佛门,方玄也有一些了解。如果到时候广恩寺中说佛法,以他在地球上所学的那些,说到灵气感应强大,真是天乱坠,也不是没有可能。
更何况,如果不加大筹码,怎么能够换来广恩寺停止早课和晚课的佛唱?方玄还要在这个城中呆上一段时间,天天被佛唱打扰,他根本无法入定,更谈不上有所进益。
将方玄只是笑笑,咎虚上人微微点头。刚才他也是有些过于紧张,现在想想,这个玄德道僮,多半心中也有定计。倒是有一条,如果这次佛道斗法,道观赢了。道庭那里只怕要有不少奖励,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不过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想到这里咎虚上人说:“那就这样,这个佛道斗法可不是小事,就算是广恩寺那边也要做很多准备。你先去休息一下,等到广恩寺那边有了什么消息,我再来叫你。”
方玄点头,回到自己的房中打坐。这个时候距离晚上还早,广恩寺的晚课没有开始,以方玄现在的实力,也只能乘着这段时间,补补修为。
第二天一早,等早课结束,广恩寺的佛唱刚刚结束,那个叫做空弦的小沙弥就已经笑嘻嘻的到了道观门口。也不用他多说,咎虚已经知道外面的情况,站了起来,对着一起用完早餐,在那里默坐的方玄说:“玄德,我们这就去。”
方玄睁开眼睛,说:“就是如此。”
两人一前一后除了道观,空弦沙弥鞠躬说:“两位施主,我们这就走。”
方玄昨天从回到道观后,就一直没有出门,等今天出门,这才看见广恩寺居然在一天之内,修建了一个两丈高的高台。这个高台宽有五丈,看上去硕大无朋,而在木制高台的周围,一群善男信女已经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