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在外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们最近老是听别人说他的不是,他平时是嚣张狠了点,但,到底有多混蛋他们真不清楚。
听虞峥那么说,傅宝珠更断定厉爵跟虞夕是认识的,而且他们应该很熟的。
臭小子,他竟然跟她说他们不熟。
她也很生气,她微微板起了脸孔。
厉爵起床了,他也下楼了,看到爸妈都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好像气呼呼的。
蓦地,他眉心蹙起,“爸、妈,今天是过年吗?你们怎么了,很生气的样子,吵架了?还是谁惹你们了?”
青筋浮跳,冷硬的声音从齿缝迸出来,厉风行那双褐色的眸子烧向了厉爵:“混帐东西,还不是你不让人省心,这不都是让你气的。现在我跟你妈走到哪都有人跟我们数落你的不是,你跟我们坦白,你在外面做得到底有多混蛋。”
“外面的人?”厉爵无谓地耸了耸肩,咻地,他坐到另一边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咽下去后,他继续不愠不火开口了,“难不成有人跟你们告我的状了?上次是风御野,这次是姓虞的?爸、妈,别人爱说什么你们听下就算了,甭理那些人。”
“姓虞的?你跟姓虞的很熟吗?我们都还没说你就知道是他们告的状了,厉爵,你这是对人家做了多少亏心事了?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真的气死我了,哪怕是大过年的,我都想揍你。”
厉风行眼眸里有火光跃动着,厉爵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他更生气了。
“没做什么呀,我又没杀人放火!”厉爵吃着苹果,他如猎豹般的利眼闪过一道愠色。
“你还敢说没做什么,你是不是欺负虞夕了?人家是杂志社的主编,井水不犯河水,你倒好,把人家合伙人的经营权买了下来,还逼着人家辞职,你这做法不混蛋啊?据说你还把人家的车砸了,确有此事吗?”傅宝珠好久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她也提高分贝吼厉爵。
哦……原来是说这个事,蓦地,厉爵松了一口气。
“我把杂志社合伙人的经营权买下来,是因为我看中《小薇》杂志有发展的潜力,华尔传媒需要这样的一个媒介宣传包装我们的艺人。爸、妈,我根本没逼得虞夕辞职,是她自己提辞职的。
我是杂志社的大老板了,我当然要对原有的人事做调整的,我提了一个主编上去,她看不开就自己走了呗。她的车的确是我砸了,我不是白砸的,我赔了她两百万,她不要而已。
爸、妈,你们是了解她少,不知道她有多霸道强势,她比你们儿子更嚣张更目中无人。她不适合你们儿子,你们别操心了,别硬是将她往我手里塞去,搞不好她进了咱们家的大门,天天都是血流成河的。”
“人家主动去得罪你?人家有病啊!人家虞家不是善恶不分的人,肯定是你先惹的人家,还把人欺负了。我很明确告诉你,找个时间跟虞夕道歉,给虞家一个交待。
虞夕不适合你,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就适合进咱们家了?别老掂记着风御野的老婆,你们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由你胡来。”
又扯到云熙了,厉爵也黑脸了,他觉得跟厉风行和傅宝珠没有谈的必要了,他干脆闭嘴不说。
吃完苹果,他出门了,省得他们在他耳根烦着。
虞夕也够阴毒的,竟然在他背后捅刀,那个女人想做他老婆想疯了吗?
他就不明白了,爸妈的眼光怎么那么逊,那个该死的女人哪一点好了?
肯定是她给他们灌迷汤了,所以,爸妈集体来讨伐他了。
~~~~~~
厉风行以道歉之名请了虞万里夫妇吃饭,饭桌上他们试探了一下对方的意思。
即便是没有明说婚事,他们已经感觉到虞万里的意思了,恐怕这门亲事谈不成了。
他们让厉爵来道个歉挽回一点好印象,他却一直推托着,他还跟邢楷瑞去了澳门,连理都不理厉风行和傅宝珠了。
如果让他跟虞夕结婚,他很不愿意,所以,他懒得理他们,他也不会跟那个该死的女人道歉的。
……
还有两天就是风御野和云夕的婚礼了,不仅他们在忙,虞夕和夏奕灈也在帮忙,确定好婚礼上的每一个小细节,力尽做到不出错。
特别是在安保上,风御野了很多心思,他绝对不容许厉爵会在婚礼那天捣乱,他特别要防着他的。
婚礼流程都安排好了,特别感谢虞夕和夏奕灈的帮忙,风御野和云熙请他们吃饭。
在莱茵阁,他们偶遇了刚从澳门回来的厉爵和邢楷瑞。
不是一个频道上的人,他们很明确地无视他们俩,就连打招呼都省下了。
看到云熙,厉爵的视线一直深锁住她,蓦地,他朝他们走了过去。
“哟,这么巧啊!云熙,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如此挑衅的话,风御野他们不约而同地瞪着厉爵,他们瞪视他的目光一致流露出鄙夷。
这个混蛋还真自以为是,他不晓得他很不受欢迎吗?
云熙瞪着厉爵,没好气地回:“我只想我老公,日想夜想,心心念念!对了厉总,后天就是我和风御野的婚礼了,欢迎你来喝我们的喜酒。祝福的话就免了,只要你不来捣乱,我们夫妻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眉宇间逝过一缕不悦情绪,也悄然被阴骛所取代,厉爵唇边挂着一抹阴郁的浅笑,“风总,你的安保措施都做好了吗?确定百密无一疏了吗?
我很想试试你的人到底有多能耐,拳头可解决不了事情的哦。嚣张不代表有脑,我倒想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就你有脑了,别人都是傻瓜?别人很讨厌你,你自己不知道吗?一个犯贱的小夫三还有理来嚣张,笑死人了!”微歪着头,虞夕的翦翦水眸极不隐藏地绽出两抹轻蔑嘲讽注视着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