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跑了,我就成偷渡的了。”暂时不会跑。
“……”这位没听懂。
那就换个话题。
“渴不渴?”关心一下,从身后大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包袱。
“有一点。”睁大眼睛,包袱里有三个倒着的小木“桩子”,肚子大,颈口细。
“想喝什么?水?甜汤?还是酒?”那根纤白的手指一个个点过去。
“酒……你就那么放,不会流出来吗?”眼睛骨碌碌随着三个小桩子滚来滚去,找不到塞子,大概是盖子。
“拧紧了就不会。”手逆时针拧了几圈,瓶盖子就松开,倒一杯小酒在杯子里。
“这是什么东西?”接过酒杯,却盯着桩子盖,咂嘴。
“只给一杯,免得姑娘闻出酒味。”不回答先关照,手又拧巴盖子几下,酒瓶子倒下,一滴不漏。
“看着比塞子好用。”是甜米酒,不过她只要有酒,就不挑。
“这叫瓶盖。”现代知识的应用。
“……”挺好。
吃人的嘴短。
“用瓶盖扣紧,比用普通的塞子保存时间久。”这就开始挖坑。
“而且怎么都不漏。”拿瓶子在手里用力摇。
“你要是喜欢,可以送给你。”放上诱饵。
“那你送我。”接受引诱。
“以后没小姐吩咐,可我要过高墙——?”来了。
“一次两次我帮你。”忠心可表,只愿放两次水。
“说定了。”她不贪心,也很耐心。
“……”掉在坑里,琢磨瓶盖原理。
一路再话。
等赶车的说到了,武功高强的跳下车去,没有武功的挪下车去。
青山绿水就这样突然闯进眼里。遮去天空的大树,枝叶纵横,根上蓝苔湿漉。庵堂旁边一条从山顶而下的小溪,淅淅沥沥,清可见鱼。不知名的小,粉的黄的闹在一处,烂漫热烈。明明不远处就是因这一庙一庵热闹起来的集市,却仿佛让透明的罩子隔开了,这里独自清静悠远。
“愿与你寄寓一方山水间,朝夕拾,唱晨鼓,听晚钟……”
是谁?是谁?那般悲凉得在她脑中说话。
墨紫抱住了头,半蹲下来,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