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混乱的屋里,急忙扯开被子把晨晨给整个盖上,再扶起椅子,这才过去开门。
那小警察看看屋里又看看我,“你老婆回来了吗?”
我指指床,“吓得躲到被子里了,我刚才没看到以为她跑去三楼,就上去找了找。”他看了一眼没有深究,盘问了我几句就走人了。
等他走了,我把晨晨放了气,放回了箱子里,想了想,又把好不容易找到符贴到了她后脑勺的头发里。
刘嫂的案子很简单,一看就是自杀,警察匆匆结案。房东大妈怕事闹大了没人敢租她的房子,一大早就站在楼口等着楼里的人们去人班时,一个个嘱咐,“没事别老念叨,她想不开是她没福,让她好走吧,咱们都别惦记了,我多给她烧点钱,不会出事的,都放心啊。”
楼里住户不管是怎么想的,都点着头嗯着哈着去上班。
我一直静静地站在二楼口听着,昨天我一晚没睡好,做梦都梦到晨晨和刘大哥厮打。一大早的我就给同事打了电话让他帮我请假,所以我不急,等到最后一个才下去,房东大妈又把那些话说了一遍,我答应一声,问道:“大妈,昨天你有没有见到刘大哥?”
房东大妈把眼睛瞪的溜圆,“他?你小子是不是脑壳坏掉了,记错人了吧,哪里还有个刘大哥?”
“就是昨天自杀的刘嫂的丈夫,挺高的个子,长得不怎么顺眼。”
房东大妈伸手按住自己脖子上挂的一个佛像,惊慌地问道:“你看到他了?”
“没,我就是问问。”
她气急伸手打了我两下,“你这个坏小子,不想住给我滚,跑到这儿来吓唬老娘,我孙子都有你这么大了,吃得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跑来吓唬我?”
我一看她这样子,好像是真没看到,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接着道:“就是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刘大哥在跟一个漂亮女孩说话,好像是说刘嫂有姘头。他们声音不小,大妈,你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房东大妈脸上变色,惊慌道:“什么漂亮女孩?我没看到,姘头不姘头的也是你一个大小伙子好说的,你就别给大妈添乱了?想住住……”
“不想住滚,哈哈,大妈,你怎么总对我这么凶!我又没少交过房租。”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看来大妈确实没听到什么,不过她肯定知道刘嫂的姘头。
到了街上我找地儿吃了点早点,就溜达着开始瞎转,奇怪的是平常我不想找时总会瞄见的卦摊,还有起名店,今天居然都没看到,难道平常是我看眼了?
快中午时我溜达到一个陌生偏僻的街口才找到一家,外边竖着的大牌子上用大红字写着起名占卜,小字写着阴阳明暗,四界八难。
我一看终于找对地方了,这间店不大,就是个小门脸,一进去就让人感觉到一股阴寒,大白天的,屋里居然弄得这么暗,我进了屋适应一会儿才看到柜台后的人,我看到他时,他也正在盯着我看。
那是个瘦小的老头,胡子拉碴的,我走过去问道:“师傅,看相吗?”
“不看!”
我一愣,怎么送上门的客都不宰?不过他的拒绝更让我觉得这老头肯定有两把刷子,“师傅,我昨天遇到点麻烦事儿,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
小老头低头摆弄自己手里的书,头都不抬地道:“我没徒弟,你这一口一个师傅的受不起。”
他的话干巴巴的冷硬极了,我心里也很不爽,既然开门做生意,那就来者是客,这个怎么这么怪,可是我在街上走了半天也没看到类似的店,只好忍着气问道:“老板,我这里有个符,你能帮我看看是干什么用的吗?”
“符?”小老头抬起头来,看起来有点兴趣。
我昨天把晨晨头上那张符用手机拍了照,这时把照片找出来递给小老头,他皱眉看着我手里的手机,“不是符吗?”
“我拍了照,就在手机上。”
“小伙子,你知道符是什么吗?别看那小小的一张纸,那里面能感受到施咒人的能量,你光是拍张照有什么用?”
我固执的把手机递到他眼前,“麻烦你看一眼吧,那张符不能动,我才拍了照拿过来。”
“不能动?”小老头嘴角含笑,“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