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念北与路期然的婚讯,便被散布到大街小巷。
不久之前,顾念北跟一个叫梁倪琳的人订婚,但是订婚典礼上出了意外,一个名叫路期然的女人的出现,把梁倪琳从天堂打回地狱。
手里的报纸已经被捏得变形,她只能用不停起伏的呼吸,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五年,足足五年的陪伴,换来顾念北毫不留情的舍弃。
报纸上他的身形依然俊朗,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所有需要的,都已经得到。
五年来的一切,在脑海中走马观地回放着,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竟然想不出任何跟顾念北之间的温情。
没有任何温情,他都是用冷冰冰的钞票,或者话语提醒她,两个人之间的分界线。
“我不服,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她?顾念北,你好狠的心。”
梁倪琳的低咒,顿时化为残影,直接打开门,往外奔出去。
顾氏的门前,早被前来打探消息的记者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公关部的发言人在宣布顾念北的婚讯,嘴角也是应景地含着笑。
“大家不要相信这些所谓的官方说法,什么顾念北跟路期然本来就是真爱,我呸。”
梁倪琳的出现,让所有人大吃了一惊,记者们手中的话筒,也不知不觉地从顾氏发言人移向梁倪琳。
“梁小姐似乎有话要说,不知道是想说什么呢?”
“想说,顾念北跟路期然,他妈的什么都不是。路期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过是被顾念北睡了一次,便巴巴地跟着念北,迷得他神魂颠倒,忘乎所以了。”
众人啊的一声,如打了鸡血一样激动,更是抑制不住地将话筒伸到梁倪琳的面前。
“似乎路小姐跟顾少之间是有些渊源,不知道梁小姐愿不愿意细说一下?”
眼见气氛愈演愈烈,而关于顾念北与路期然的负面新闻,却被宣扬得越加彻底,顾氏发言人不由得慌张了。
“大家请安静,今天我们主要目的是发布顾少与路小姐的婚讯,请大家把注意力放回这件事上面。保安,保安呢,麻烦请梁小姐离开。”
梁倪琳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报纸随手一扔,笑晏晏地看着开口说胡的人道:“怎么?担心我会把事情的真相曝光在人前?既然你家总裁有胆子做,那就要有胆子承认。”
她转身,傲慢地推开保安,昂首挺胸走到镜头前,从容淡定地对观众说起路期然与顾念北之间的破事。
梁倪琳是什么人?顾宁安倍让她伤心,愤怒,对路期然恨之入骨,自然是极尽所能,能怎么抹黑他们,就怎么抹黑他们了。
若不是因为取戒指被顾念北强行要求要去公司跟他一起吃饭,路期然还真的没有领略到梁倪琳有这么好的口才。
她回头,对绾绾说:“宝贝,现在车上等妈妈,一会儿妈妈回来,乖乖别动哦。”
说完她走下车,一步步走到人群中,停下,相机转了个方向,直直对着路期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的便是梁倪琳看到路期然那一刻。
看看此刻衣着光鲜的路期然,与自己的落魄样相比,她没有丝毫优势。
曾经她曾居高临下地命令路期然,离开顾念北,但是,人家现在已经成了顾氏准总裁夫人,她却下堂了。
“介入我跟念北两人的小三,你现在很得意吧?如你所愿,要成为顾家少夫人了,不知道路小姐是用什么手段,能引得念北念念不忘,不过是睡了你一次,就要娶了你。我还真想讨教一番,看看我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呢。”
梁倪琳夹枪带棒地说着,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表情。
这算是什么?正式与三儿之间光明正大的较量吗?
听这梁小姐的话,似乎这个路期然是三儿呢,但现在,跟顾少要结婚的却是这个路小姐,这梁小姐的质问,才是名不正言不顺吧?
路期然将细碎的刘海挽到耳后,听着梁倪琳的话,却也不算是特别生气。
“梁小姐,好久不见了。”她冷静地问候。
颇有正室风范,记者们想。
“是路小姐贵人多忘事,几天前我们在新安街曾见过一面。”
“哦,你说的是去质问顾念北负了你那件事啊?”路期然恍然大悟,把梁倪琳气得脸色血红。
“路期然,你别太得意!”她尖锐地叫了一声,强装的冷静顿时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山野农妇的市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