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此事可不能慢慢来,宗别离这个人很可怕!”叶随风说道。
“我们先要找到他的脉络。”叶信眯起眼睛,他的速度放得很慢很低:“请周破虏来,是绕不过铁心圣的,应该是宗别离给铁心圣画了一张大馅饼,铁心圣以为自己是主事者,实际上操纵全盘的是宗别离……宗别离的目的是……名将这个组织布局有些松散……没办法快速拧成一股劲……那么宗别离是想获得一块他可以完全控制的区域,让名将扎下根……原来如此……他和我一样,在觊觎着国器啊……”
叶随风愣愣的听着,而薛白骑的神色变换不定。
“那么铁心圣也会成为他的障碍,铁心圣在大卫国经营已久,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果察觉到宗别离的势力快速膨胀,肯定要翻脸……”叶信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着:“宗别离会除掉铁心圣,扶植铁书灯或者是铁人豪上位,然后他挟拥立之威,才能一点点把大卫国的国土转变成他的江山……”
“这也是他离开大陈国的原因吧……虽然他在大陈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大陈国的国主霍启勇对他是深怀忌惮的,绝不能容忍宗别离的势力暴涨,只有铁心圣……铁心圣根本不了解宗别离,又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所谓病急乱投医……暂时不但不会怀疑,而且会把宗别离当成帝国的支柱……”
“大人,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中止?”薛白骑忍不住了。
“为什么中止?”叶信突然露出畅快的笑意:“不但不能中止,还要加快速度!”
“大人,这样……有可能是为别人做嫁衣啊!”薛白骑说道。
“如果我们不知道宗别离的想法,那会被他算计,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是我们在暗,他在明,怕什么?”叶信摇头道:“我已经摸到了宗别离的禀性,他只喜欢搞那些小伎俩、小诡计,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发现有人要先一步对铁心圣下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去做那只黄雀,甚至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我们有必要这样冒险么?”薛白骑皱起眉,他有一种走钢丝的感觉。
“这不是冒险。”叶信的神色变得很兴奋。所有的节点终于融会贯通了,如果情势发展能按照现在的逻辑,他都想不出自己会输的理由,基本上是赢定了:“宗别离想下一盘大棋,那就和他比一比谁的格局更高、谁的眼界更宽吧!”
“信儿,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叶随风说道。
“二叔,我不是想瞒着你。”叶信叹道:“是担心你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叶观海和叶随风兄弟,目标是宗门,他们从来没想过要去谋害铁心圣。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国家,而叶信和天罪营的将士们不一样,他们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大人。刚才还有件忘了说。”薛白骑说道:“归北居然来了,他现在是破山公座下的爱将,鬼先生说,破山公也有可能去观摩龙腾讲武学院的大比,那么归北也会到场,大人还是不要去参加比赛了,否则你的身份有可能泄露出去。”
“小北也来了?”叶信一愣:“看起来……你们都不是很喜欢小北啊。”
“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却不想为大人效力。一心一意要返回大任国。”薛白骑冷冷的说道:“这样忘恩负义之辈,我们当然要防着一些!”
“我曾经听一个流浪者描述过一个完美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争端,甚至连争议都没有,每个人都过着平安快乐的生活。”叶信说道:“因为那个世界只能听到一种声音,只能有一种颜色,只能抱着一种理想,只能有一个主人。任何质疑都会被视为异端,遭受集体的共同迫害,久而久之,虽然他们的相貌看起来各不相同,但灵魂被改造得完全类似。挑不出什么区别,在有些人看来。那是真正的美好,但对我来说,那是地狱,呵呵……我在梦里看到过地狱!”
“所以,我从来不会压迫你们的天性。”叶信续道:“我能容忍谢恩的懒惰,能容忍符伤的粗鲁,能容忍子车灰的放肆,自然也能容忍归北的思乡之情。归北和你们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大任国的商人,因在大卫国失手打死人才被关入天罪营,他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家乡,我们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回去?”
“大人,你有时候心肠太软了。”薛白骑苦笑道。
“无妨,我相信他。”叶信淡淡说道。
* * * *
第二天,龙腾讲武学院的大比进入了决赛阶段,铁心圣将亲自赶往学院观摩,今天是争出十六强,每个学生只会打一场,叶信并没有听从鬼先生的建议,他还是要继续参加比赛。
温容几个人里,温容和沈妙都被淘汰了,叶玲是一胜一平,没能进入三十二强,邵雪靠着那恐怖的武器,倒是大展神威,跻身决赛,不过,虽然已经没资格比赛了,但温容和沈妙还是来到了学院,一方面是想观摩学习一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邵雪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