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望大怒道:“混帐,你难道不知伴君如伴虎吗?公主是什么,生长在帝王之家,自也会染上那些脾性,那相当于半只老虎,一匹狼呀,你这,这是要气死我呀!”公孙望全然不顾自己形象,直指着公孙子俊的鼻子骂。
公孙子俊不以为然道:“哪有?公主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就算有那些个使性子,相信以你儿子的能力,也是可以慢慢调教的。”
公孙望道:“逆子,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喝!还敢还手,”说着拿凳子扔向儿子,公孙子俊闪身出屋,斜眼看到奴婢小环,却当做没有看到。
小环听到里面桌翻椅倒,直吓得哆嗦,呆站不动,只听里面公孙望恨恨的大声道:“滚,就当没你这个儿子,真真是气煞我也!”
公孙子俊丢掉手中毛笔,也是愤愤的道:“哼,走就走,你以为我想当你儿子呀,还叫我写保证,去他妈的,俺公孙少爷自由了,哈哈。”眼角不觉流出两滴泪来,但一甩头,强装笑容,转头扬长而去。
闻讯赶来的公孙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喊道:“子俊,子俊,你给我回来,有什么事我跟老头子说说。”
公孙子俊身形稍顿,但旋即奔向门外,并且加快了速度,唯有脸上,泪水不自觉又再落下,泪水滑落脸颊,坠入地下不见了踪影,而公孙子俊也如这泪水般消失不见了。
公孙夫人冲入书房,找公孙望理论,公孙望枯坐不答,一任夫人的拳打脚踢伤及前胸后背,他似已变成一座石像,没有了感觉。
外间的小环早已趁机远走,悄悄从后门出来,往皇宫方向而去。
公孙子俊远远跟随了一阵,知道果然是去皇宫的,便回转来,也没有回统领府,而是一路往南,车马换乘,披星赶月般前去江城。
路上,公孙子俊暗想:果然如父亲所言,正光帝也是不信任父亲的,看来随时有灭门的危险呀,现在我出来了,总算是留了后着。
公孙子俊思及此,不禁对父亲更加佩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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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子俊连夜快马加鞭,离京南下,目标直指江城的中贤王府。
次日晨,换了两匹马后,已至荆州地面,不用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王爷府第了。
而此时的中州中心,京城皇宫中,却是另一翻景象。
早朝,正光帝宣布一项任命,谢永川调任秦州兵马指挥使,辖下有一万五千余人国。
谢道元驱前一步与子谢永川一起谢恩,随后,众臣山呼皇帝圣明,旋即退朝。
此举自然是针对中贤王的,因为秦州距江城只需两日脚程,谢永川更是可以屯兵两州之界,这样一来不过半日脚程即到江城,若是江城有变,危及京城,则秦州可速发兵驰援,可阻截,更可前后夹击。
当天晚上,中贤王黄忆明便接到刘德海的两封飞鸽传书,一个便是谢永川任秦州兵马指挥使,而另一个,则是得知公孙子俊与父翻脸,已在前来的路上。
黄忆明一忧一喜,心情复杂难言。
忧的是正光帝和朝廷终究还是对自己起了猜忌之心,喜的是公孙子俊即与家里闹翻,那么此次前来,必可与自己并肩作战,共抗各方势力。
黄忆明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例如,现今的副统领杨必航,即已给公孙望暗中收买,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但暗中却与谢道元他们互通声气。
正午时分,黄忆明大摆宴席,欢迎公孙子俊的加入,并且与公孙子俊结拜为异性兄弟。
二人焚香拜了关公后,双手互握,黄忆明激动的道:“兄弟!”,公孙子俊同样情绪激荡的道:“大哥!”目光对视,那里面藏了深厚的友谊和不寻常的经历,其中的苦与乐,不足与他人道也。
整个过程,在场的五桌宾客都成了见证,众豪杰在两个结拜后,鼓掌致贺,顿时大厅中掌声雷动。
尔后,黄忆明举手示意大家安静道:“今天是我与公孙兄弟结拜的好日子,感谢各路前辈高手和少年俊杰到此捧场,本王不胜荣胜,为了聊表谢呈,特设宴款待,恐粗肴淡酒,还请不要见怪才好。请!”
在场有几个老者觉得很有面子,纷纷谦让道:“哪里,哪里,能在中贤王府喝酒吃饭,那是我们的荣幸,哪敢再奢求其它。”更有些个奉承之词泛滥成灾。
直到黄忆明站起向列位劝酒,方才暂停,稍候,推杯换盏,来宾不停的轮番向黄忆明和公孙子俊敬酒,端的是热闹非凡。
萧云、龙映霜及谢清芳等许多武林中一二流高手相继向中贤王敬酒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