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二人赶去楚州,为了要寻求‘情人箭’的解药。
楚州在帝国的西南部,福员辽阔,民风剽悍。这里原本有两个较大的势力,那就是天水教和雪月教。
两教分布在楚云山南北两麓,本是互不侵犯,却也十分的敌视。
如今易宁空重掌天月教,再没有天水教和雪朋教的名称,双方弟子也在易宁空的命令下各自通婚,大部分都配得良缘,只有少数人仍是单身。
这样一来,真正的把天月教融合并团结起来,经过三个月的磨合期,原来双方的男女弟子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现在天月教总堂,由易宁空的女儿易清莲坐镇,而郑朝恩和沈东阳则随着易宁空四出征战了。
云芳二人不日即到楚州的楚风镇,暂时休息一宿。
次日晨,云啸飞叫清芳稍候,他出去打探情况,清芳叮嘱他小心。
直到未时正,云啸飞方才返回,清芳移步上前,为他掸去衣服上的灰尘,并准备了脸盆,给他洗脸,像个贤惠的妻子一般。
云啸飞见,越发觉得愧对清芳,止住清芳忙碌后,接着轻抚她面额道:“芳,我一定想办法解毒,等你康复后,我们再拜天地,风光的办一个婚宴,你说怎么样?”
谢清芳心口微疼,原来是情人箭又发作了,不由柳眉微皱:“飞,别说了,我明白的,这些我都不在乎”为了免其担心,转移话题:“都打听好了吗?”
云啸飞自责道:“是,我们晚上行动,害你心口又疼了,我对不起。”
谢清芳嗯了一声不答,自去一边打坐,运起混沌功,压下那股欲念,才觉好些。
楚风镇位于楚云山脚,是通往天月教总堂最近的一个落脚点,而天月教总堂便座落于楚云山主峰天岚峰。
黄昏时分,云芳二人悄悄起行,离开了楚风镇。
二人展开轻功,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天岚峰。
此时夜幕降临,峰顶散落的几重房舍次第亮起灯光。
天月教总堂,易清莲的卧室中,房间里只是简单的床铺和一张圆桌两个凳子,其它的只有床头靠墙的位置,挂着一副画像。
那画像上的人三十多岁样子,剑眉星目,直视前方,那俊朗的面容透着果敢和威严,仔细一看,似乎就是另一个云啸飞。
云啸飞带着清芳,悄然走到易清莲的门外。
谢清芳见云啸飞靠窗倾听,而不再往前走,知道到了目的地,用眼神询问。
云啸飞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房梁,谢清芳明白,翻身扒在走廊的横梁上。
里面的易清莲听到异响,开门察看,问道:“谁?!”
那是谢清芳不小时碰到横梁时发出的嗑碰,虽然小心却还是让易清莲发现了。
云啸飞在对方开门的一刹那,从半开的窗口跃入。
易清莲见门外没有动静,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风吹的声音,转身入室,突然看到房间里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与画像有着七八分相似,不禁轻唤道:“梦天,是你吗?”
云啸飞也是怔住,不过,却不是因为看到年近五十却如二三十岁的宫装华丽少妇,而是他看到了墙上的画像。
那正是自己小时候看到的父亲的样子,看到画像时云啸飞已有五分相信,这个女人可能与父亲有瓜葛,而等她叫出父亲的名字,已能猜出,这外女人可能就是易清莲,也可能是叶少华说的那素未谋面的母亲。
听到对方问话,云啸飞才反应过来道:“梦天,你说的可是云梦天云将军。”
易清莲暗想,难道他就是梦天的后人,理了理头绪后,正色道:“正是,你可是他的后人?”
云啸飞不想骗她,如实道:“如实道,没错,那正是先父,你房间怎么会挂着我父亲的画像。”
易清莲顿时激动不已,原来,真的是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高兴之下,抢前几步,就要去抱云啸飞。
云啸飞有些手忙脚乱的后退几步,已被逼到墙根,退无可退,他这时基本已能确定,此妇可能就是十七年未曾见面的母亲,小时候也曾怀疑过母亲还在人世,不过屡次问起父亲,云梦天却总是说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想到此故作不知的问道:“你是谁?你干什么?”
易清莲此时不再是傲视一方的女魔,变成了一个慈祥和善的母亲,她哽咽道:“啸飞,我是你娘啊!”
躲在房梁上的谢清芳跃入房中,抽出听雪剑,一剑逼退对方,拉着毫无反应的云啸飞于身后。
易清莲有些不悦,看向这个阻挡自己认儿子的人道:“你是他什么人?”
谢清芳剑指易清莲道:“不许欺负我家啸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