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宏和格勒叔叔用苗语商量了一番之后,只好相信妙凡确有能力在几招内制服他们,于是为言二和麻六解了毒。宗主点了你母亲的哑穴,不让她再次呼唤你,因为你母亲是不同意你去见你父亲的……”
云阳听罢,长嘘一口气道:“原来我早就见过父亲了,只是云啸飞还有母亲都不同意我们父子相认,难怪了。”
云菲接道:“是啊,说起来,菲儿与小阳哥哥都是没有父亲的人呢。”
云阳疑惑道:“菲儿怎么会是没有父亲的呢,云啸飞不就是吗?”
云菲一撇嘴道:“他,有还是等于没有。”
云阳见她不悦,转移话题道:“哦,那一次云啸飞来到你家看你,都说了什么啊?”
云菲道:“那一次,唉,若不是外公使出釜底抽薪之计,恐怕父亲终其一生都不会来了吧,当时,我一听说那个高大帅气的人便是父亲时,我说的却是‘哦,他就是失踪几年的爹爹呀’,却引来母亲的喝斥。”
云阳笑道:“呵呵,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父亲的呢?”
云菲续道:“对呀,母亲当时就说‘胡说,哪有这样说爹爹的,谁教你这样说的,快叫爹爹。’我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爹爹,也许是出于父女之间的天性吧,我们互相走向对方,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此时他也猜到了什么,听到母亲凶我,赶紧将我抱了起来。
然后他对我说:‘别怕别怕,有爹爹在呢,你娘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菲儿当时一点也不怕生,在云啸飞怀里说:‘爹爹失踪的事,是姥爷说的,菲儿怕怕,爹爹这次不走了吧,你猜他怎么回答的吗?”
云阳道:“呃,这……我却不知?”
云菲眼神黯然,片刻后道:“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笑,然后我母亲则嗔的对他说‘你看你,这么宠她怎么可以’,他听了我姥爷说了我们母女的事情经过,后来便抱着菲儿走向外面,又问了我名字,再后来便教我怎么用树叶吹曲儿玩。”
云阳开解她道:“想必菲儿学习吹曲一定辛苦的很吧?”
云菲道:“嗯,他摘下两片树叶,当时便吹起了一个小曲,我听得模糊,具体吹得什么现在却想不起来了,不过后来的情形却是母亲从他那里听来的,母亲没在现场,应该是听他所说的吧。母亲说,我当时怎么也不相信,树叶竟还能吹曲儿,连声催促着要他教我,他费尽心力解说,而我却怎么也学不会,唉……
不过,后来他总算是想到办法了,突然想起我才两岁多,还没有力气吹动的,因此他又灌输了许多功力给我,然后我再一次按照吹奏之法试着吹两片树叶,居然真的响了,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是我一直用心的练着。就这样,我练了两个时辰左右,才基本能够完整的吹起一支小曲了,记得当时把我高兴坏了。”
云菲本想说“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习气,竟然踮起脚尖亲了他脸颊一下。”却终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云阳知道云菲所说的他便是指云啸飞,闻言也不追问,却转而说道:“想不到菲儿还会吹曲儿呀,来,我听听看。”
云菲看着云阳道:“小阳哥哥要听什么曲子呢?”
云阳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小曲好听,随便来一段吧。”
云菲道:“好吧。来,这是解药。”语毕,在云阳身上连点几处,令其胸口顿觉舒畅起来。
见他毫不怀疑的放入口中吃下,然后随手在园内的一棵树上摘下两片树叶,轻轻凑到嘴边,向两片叶子吹了两口轻气,然后放置唇之上,慢慢吟唱起来。
曲音低沉婉转,渐渐的声如莺啼,如诉如泣,复又高亢嘹亮,抑扬顿挫,令人叹为观止。
云阳待她一曲唱完,鼓掌赞道:“好听,以后得空,便一直听着菲儿妹妹的曲子,也是人生一大美事了。”
云菲道:“嗯,小阳哥哥,若知道真相以后,那你还想不想报仇呢?”
云阳道:“报仇?唉,现在我心里十分的茅盾呢,菲儿妹妹有什么办法可以一解胸中迷惑吗?”
云菲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小阳哥哥,你我相遇真的是缘份啊,若是没有遇见你的话,我可能一个人也要报仇了,那样一来可就连你母亲也要伤害了,现在好了,我不会害玉娇大娘的了。”
云阳道:“嗯,真的是呢,那好吧,礼尚往来,你害我母亲,我也不杀你母亲,其实你母亲一直居于南疆,并没有参与诛灭东魔之事中。”
云菲道:“是啊,我们本就无怨无仇,现在更当携手同进,一起消灭那些伤害我们伤害过我们亲人的人。”
云阳道:“菲儿妹妹说得对,我们本该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