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素色掌影,如漫天雪飘,东方玉身子四周掌影飘如雪落,霎时间盖住他身前各处大穴。
他这一手功夫,着实绝妙精奇,东方玉暗暗称赞。身子后仰,竟从他漫天掌影之下,抽出身来,向后倒掠半丈。老者哈哈笑道:“东方世家的轻功果然厉害,
能从老夫掌下避开的
,除了你老爹东方珏,就是你了!”说话间探掌向前,如穿入云端,虚捏实拿,如浮光掠弧,抓向东方玉“欺门”穴。
东方玉拂出一掌格挡,要将老者这一抓之势卸开。却见老者长臂陡长,凭空长出尺于之长,手臂一沉,似如长藤开枝般,幻成万千条长臂,同时抓向东方玉身
前各处大穴,好似枯
藤缠树般缠绕着东方玉身前各处大穴不放,东方玉脚下虚掠轻晃,身形步法微动,灵动迅捷,老者万千长臂,爪势尽都落空。旋身切出一掌,掌并如刀,向下
压低,横斩切削老者
腰际。
老者剑眉一轩,道:“好!”东方玉这一掌来得极快且稳,老者向后退了一步,右掌自右往左横推,舒舒缓缓;左掌自左横移,双重掌劲,如江浪翻卷,后浪
推动前浪,交叠松涌
。东方玉只觉掌劲如巨洪惊涛,当即分出一掌,掌影飘动,苍华虚劲绵延劲力,将他惊洪巨澜般的掌劲抵去。
不想老者掌劲不绝,前掌掌劲刚尽,后掌掌力更强,东方玉不想老者两道掌劲交重,一时难当,当即翻身跃起,沾着血迹的血、白衣衫,凌空招展,如颜展
色,甚是动人。老者
凌厉掌风从身下穿过,卷起泥水、落叶四处飞溅。见老者再无出手之意,东方玉身在半空,翻了一个身,才缓缓落到地面。
老者拍手赞道:“好,我女儿眼光不错,小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胡某人的女婿了!”刚才一番交手,东方玉已猜到老者身份,说道:“雪颜,还好吗?
”东方玉与雪颜,这
两年来可谓形影不离,偶尔东方玉有意将雪颜撇下,雪颜也总是很快再找到东方玉。这次两人分别时间较久,雪颜未能找来,少了这个机灵活泛、活泼可爱的
女孩子陪在身边,东
方玉颇有些不习惯,对这女子也颇为挂念。
罂粟早就不耐烦了,将缨锋剑捡在手心,在手心一绕,虹澜剑影迎着雨后初晴的绚彩华光,折射出道道眩迷彩光,耀的林内几人眼缭乱,说道:“玉公子,
今日我必杀你,当然
,公子若是不想死,就把我杀了好了。”东方玉摇摇头,“我说过,我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杀女人。”罂粟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缨锋剑剑芒外吐,傲
梅性情沉稳,不似罂
粟那般冲动,端着冰凝剑,持剑依傍绿竹,望着那个突然杀出的草衫老者。翠竹、雪衫、佳人,在雨霁天晴后的竹林内,分外动人。东方玉看着罂粟提着长
剑来刺,竟无抵挡之
意,更是不躲不闪,甚至将心口露出,让罂粟随便来刺。傲梅呆在原地,不与罂粟争先,目光尽放到老者身上,满腹心思尽在猜测老者身份。这老者出手即毙
湘川四鬼,武功之精
,可见一斑,傲梅脑海中却全无此人人印象。要知这些年来,天元宗崛起江湖,对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武学高手均有详细信息,对眼前这个老者,天元宗内,任
何卷宗,都没有记录
,不禁心中生疑。
罂粟却全没有想这么多,挺剑急上。老者却抢到她剑前,身影如青萍掠影,罂粟运剑成圈,剑面削向老者面径。老者长袖一晃,恍若流光飞云,衣袖随之飞舞
,枯黄草色袖影恍若
流云飞绕。罂粟看的眼缭乱,索性把心一横,长剑抖动,缨锋剑青虹剑影迎着耀彩绚光挥动。却见老者长袖中,素掌长出重重袖影,白玉掌影纤巧婉约,好
似青云乍破,月出云
端,实难想象这么一个粗犷男子,竟会有如此纤巧白皙的手掌。万千臂影,好似万千藤条,乍开乍合,踪影迷乱,瞬间搭上罂粟肩头,说道:“好女婿,你不
肯对女人动手,就让
你老丈人来吧!”打量了罂粟几眼,啧啧赞叹道:“女娃儿长得不错,若是老夫年轻几岁,一定将你带回去作我的侍婢!”
罂粟闻得此言,又羞又怒,挥剑往老者小腹刺来。东方玉素知此老性情狂放不羁,对他说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又知罂粟绝非此老对手,当即迎上前去,倏忽
间飞身绕到罂粟身后
,顺掌搭到罂粟另一半肩头,老者但觉一股酥绵软劲,如弓弦箭矢一般穿到手心,登时筋骨一阵酸软绵绵,一时间手上无力,心中暗吃一惊,知道先前交手,
东方玉敬他身份,未
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