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他啊,他乃泰山王匡,字公节。此人少有俠名,在乡中以乐善好施而著。”鲍信随意地说道。
“哦?你怎么对此人的身世来历知道得如此清楚?”袁吉微微一笑道。
“切,我们都并肩作战月余了,彼此之间早已认识良久,知道一些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鲍信一脸不削地说道。
“这到也是哈。”袁吉不由得讪讪地说道。
朱俊与皇甫嵩听了好几个校尉所说的破敌之策后,都不甚满意。一旁的朱俊不经意间将眼光扫向下首的袁吉身上,正看到袁吉一脸安定地和鲍信谈论着什么,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少伟,你可有什么破敌良策?要是有的话,不妨说出来,大家探讨一下。”
众人听朱俊询问袁吉破敌良策,都忍不住看向袁吉,想要听听这位袁家的子弟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来。
袁吉见朱俊问向自己有什么破敌良策,差点没把自己给噎着,心中有些诽谤地说道:“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心中明明都已经有了破敌良策了,还来装疯卖傻,向我询问什么破敌之策?”
不过袁吉可不敢将心中的这话当场说出来,要是说出来,落了朱俊与皇甫嵩二人的面皮,那么今后便没法在他二人身边混了。
袁吉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心中略有些紧张,在努力平复了下自己之后,袁吉拱手说道:“在下也没有什么破敌的良策,这坐守待援也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说到这,袁吉故意地停顿了下,斜眼看了一下在座的众人表情。见在座的众校尉皆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而朱俊与皇甫嵩的眼中却是不觉察地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袁吉见此,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吉以为坐守待援太为保守。到时就算朝廷派遣大军前来增援,我想这大军的规模想必也是有限。朝廷的精锐兵马如今大部已集中于颍川、广宗,前来增援的大军吉断定必不会超过一万人。而城外贼军有十几万人,要是不出奇谋,就算援军到来,我们也很难和其里应外合将贼军全部歼灭。”
众人听袁吉如此一说,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少人对剿贼的前途露出了沉重与担忧的神色。而朱俊与皇甫嵩听罢,对视了一眼之后,皆是微笑着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只听朱俊笑说道:“你们袁家可真是出人才啊。真是一代比一代厉害,既然少伟说出我军如今的情况,那么想必少伟心中已有破敌之奇谋喽。少伟不妨说出来,看是否可行。”
众人听朱俊这么一说,又是将目光放到袁吉身上。袁吉微笑了一下,对着朱俊和皇甫嵩二人拱手施了一礼,道:“吉初来乍到,对城外的贼军没有什么真正的了解,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吉心中并没有什么奇谋良策。不过两位将军与贼军交战月余,对贼军情况必是了如指掌,想必两位将军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什么破敌之奇谋了吧。”
对于袁吉前面所说的话,在座的众人,包括朱俊和皇甫嵩二人皆是理解地点了点头。至于袁吉后面所说的一句,众人皆是感到有些诧异,忍不住又将目光扫向朱俊与皇甫嵩二人的身上。
朱俊与皇甫嵩二人也不理众人的目光,只是看着袁吉的眼睛,微笑道:“你怎知我二人胸中早已有了破敌奇谋?”
袁吉拱手施了一礼,微笑道:“对于我军与贼军的情况,即使是我这一愚笨之人都能看得清楚,援军不可指望,更何况两位比吉睿智百倍的中郎将大人呢?我看两位中郎将眼中并没有所谓的任何担忧与愁苦之色,我想大人肯定是心中早有了计较,所以才会如此镇定吧。”
说完袁吉又是拱手施了一礼道:“这只是吉的猜测之言,若是所说非实,望两位中郎将勿怪!”
见袁吉说完之后,众人不由得一呃,朱俊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的眼睛可真是毒啊,连这点小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皇甫嵩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们已经有了一个破敌的计策。不过也是今日才想出来的。我等待明日夜晚便去施行此计。”
众人见两位中郎将大人亲自承认已有破敌之策,在欣喜的同时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计策。究竟是什么计策居然可以将城外的十几万贼军一夜歼灭?
“不知大人心中是何计策,可否说出来?”这时那个叫王匡的校尉站起身来抱了一拳问道。
“呵呵,请大家原谅则个,此计此时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明晚大家自然知晓。”皇甫嵩笑呵呵地摆手说道。
众人见中郎将大人不肯说出计策,就更加地心痒难耐,纷纷地猜测起来。
“少伟,你可知中郎将大人心中到底是何计策?”此时一旁的鲍信见中郎将不肯说,以为袁吉知道,便问起袁吉来。
袁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允诚太抬举小弟我了,中郎将大人心中所想的计策,吉如何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听袁吉如此一说,鲍信只得讪讪笑了一声,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