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三千丹阳兵高喊着号子,踏着稳健的脚步迎向奔来的太史慈。前面的丹阳兵甫一接触到太史慈,手中戈矛一半向太史慈胯下战马的腿部刺去,一半向太史慈招呼。
太史慈见了没有想象中的惊慌,手中戟枪猛地一挥,将那些向自己刺来的戈矛拨断,紧接着趁着戟枪撂下的惯性将那些扫向战马腿部的戈矛全部撂到一边,趁此左手一拉马绳,战马吃痛,嘶吼一声,猛地一个停步,马儿两腿瞬时高高抬起。随即太史慈又将马绳一松,战马前蹄又猛地往前一跺,顿时一阵惨叫之声从马下传来。
看也不看已被马匹践踏地死去活来的兵卒,手中戟枪一个轮转,大吼一声,“碰“地一阵巨响,却是看到前方的几名士兵被太史慈一戟枪给扫到了空中,随即那空中的士兵在做完一个抛线运动后,狠狠地落到后方的士兵阵中,砸得后续士兵连连惨叫。
不过丹阳兵毕竟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太史慈的武勇和强悍并没有将这些士兵给震慑住,相反,太史慈的一系列猛杀反而激起了这些丹阳兵的血性。
“杀!”
一个个丹阳兵满脸露出狰狞至极的神色,手中兵器疯狂地向太史慈砍去。太史慈手中戟枪连连横档,不断挑杀四周兵卒,但是四周的兵卒没有其想象中越杀越少,相反却是越来越多。
看着这些兵卒像发了疯一般向自己扑杀而来。而跟随自己身后的步卒已经全部被眼前的这些徐州兵卒所杀之后,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史慈心中都有些发麻。自己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将这些兵卒全部杀光啊!这些不怕死的兵卒迟早会把自己的气力耗干,然后会在自己力竭的时候将自己杀死!
一枪挑杀一名徐州兵卒后,看了一眼处在大军之中的陶谦,太史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只得调转马头向自己大军处集合,放弃了斩杀陶谦的这一巨大诱.惑。
见太史慈要走,那些丹阳兵可不干,此人杀了这么多自己的兄弟,怎么能让他走?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走!这不止是一个丹阳兵的心声,也不是一队,更不是一群,而是全部。
这些丹阳兵自从跟随陶谦到徐州之后,从剿灭黄巾到剿除山贼宗族,再到讨伐董卓,大大小小之战不下几十,彼此之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哪里会放过杀害自己兄弟的敌人?
众人齐声大喊:“杀!为兄弟报仇!”
“杀!”
“报仇!”
随即几千丹阳兵怒吼一声,直奔太史慈!
正在前方奔走的太史慈大吃一惊,心中第一次产生一股莫名的颤动,丹阳兵,果然不愧是天下雄兵之一啊!
来不及感叹,太史慈手中戟枪横握,紧夹马腹,快速向大军阵中隐去。开玩笑,若是被这几千愤怒中的丹阳兵包围住了,就算自己再武勇,那也是扛不住的!
眼看着太史慈已经隐入前方军阵中,几千人马高举手中兵器,疯狂地怒吼一声,随即猛地向前方冲杀而去。顿时整个军阵中飞起了大片的血肉雨林,兵器与兵器的碰撞声,刀刃入肉的哧哧声以及阵阵惨叫之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大地。
“杀!”
“杀!杀!杀!”几千丹阳兵完全没有任何的阵型,在后方那雄厚而纯混的鼓声中,飞扑兖州军卒。手中的兵器被打断了,就用手中的断刃插入对方的胸膛,手脚被砍断了,那就用牙齿去咬,去嘶,反正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我就不让你好过!
整个冲杀中的一万兖州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打法,被几千丹阳军打得完全懵了脑袋。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的刘岱兵马突然见了这么可怕的敌人,心中顿时便有些怯了。
战场之中最忌士兵胆怯,一旦胆怯那么士气便没有了,接下来这仗也就没法打了,肯定是要战败。
处在大军身后的刘岱自然看到了己方大军的态势,不由得赞叹一声:“这丹阳兵果然精锐凶悍!我若是有这么一万人,不,三千人,我看以后谁敢不听我的?”
“大哥!我军渐渐有抵挡不了的趋势,现在可不是谈论丹阳兵的时候,你快拿主意吧!”一旁的刘繇苦笑道。
“再派一万兵马上去,前去支援!”刘岱说道。接着心中一动,“是时候了!是该让陶谦失败的时候了,你速速派一人前去通知那袁吉,让其开始攻打陶谦后翼!此战必要陶谦后悔莫及!”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