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一见到袁吉,便哈哈一笑,和袁吉相互见了一番礼之后,陶谦赞道:“左将军英武不凡,统兵能力更是出众,此番与老夫将那兖州刺史刘岱击败,大快人心!左将军的仁义之举,老夫也是深为佩服啊!”
袁吉拱手还礼道:“使君抬举了!在下身为豫州之人,而孔豫州又是昔日盟友,此番被刘岱恶意攻击,吾如何不出兵相救?此是分内之事!更何况使君领徐州之众前来相助,这令吉更是佩服万分,人人都说使君乃是忠厚长者,果然不是虚言!在下却是要替豫州的百姓感激一下使君了!”说完,袁吉便要向陶谦纳拜。现在可要给陶谦一个好的印象啊!说不得将来有什么好处呢!
陶谦见袁吉向自己纳拜,顿时一慌,忙将袁吉扶起。此时的袁吉乃是左将军,按理说官级应该比陶谦大,此时袁吉要拜他,陶谦哪敢托大?
“左将军却是羞煞老夫了,老夫与孔使君乃是昔日好友,今番出兵相助只不过是为了情义而已,没有左将军说得那么高义!”不过陶谦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充满了笑意,心中也是美滋滋的,毕竟被人夸赞,哪有不舒服的。
“使君却是谦虚了,能急朋友之所急,乃是大丈夫所为也,使君便是大丈夫!”袁吉笑说道。
陶谦听得,呵呵一笑,在心中赞赏地点了点头,在与袁吉相互吹捧了一番之后,陶谦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袁吉见陶谦叹气,心中疑惑,不由得问道:“陶使君何故叹气?”
陶谦道:“我是在为老友孔使君而叹啊!此番刘岱虽被击走,但是其下次肯定会携恨再来进犯,孔使君兵微将寡,恐其抵挡不住啊!”
袁吉听了不知道陶谦是什么意思,只好拱手道:“徐州与豫州毗邻,到时刘岱若是还要进犯,陶使君提兵旦夕可到,有陶使君在一旁,那刘岱如何还敢进犯?”
陶谦看了袁吉一眼道:“话虽如此,可惜我徐州也不是太平非常!你也知道,我本是丹阳人,对徐州来说只是外来户罢了。徐州宗族林立,一向不服于我,昔日摄于我丹阳兵不敢有所行动,此番我丹阳兵损失两千余人,再加上我已年老,其必然蠢蠢欲动!我想以后若是孔使君出事,我怕没有兵力前来救援啊!”
袁吉一听,心中顿时一动,这陶谦莫非是要我来当这孔伷的守护者?要是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岂不是?
想到这袁吉微微有些激动,但是表面上却是装傻道:“如此那可如何是好?”
陶谦看了袁吉一眼,问道:“左将军刚刚从洛阳归来可有容身之地?”
“幸蒙孔使君仁慈,将颍川一地让与我权作容身之处!可惜颍川破败不堪,粮草不济,我手下四万大军无论如何也是无法久持下去的。我想就好了,此番回去之后,将兵士解散,留下三千人马守护颍川便是了!”袁吉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眼睛却是斜看向陶谦。
陶谦听了,摇头道:“颍川一地历经战乱如何能够养兵四万?将四万精锐之师解散,只留三千却是可惜了啊!”
袁吉听了两手一滩,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陶谦呵呵一笑道:“我有一法可解决左将军之忧!”
袁吉听了陶谦之言,有些欣喜,但面上却是露出疑惑之色:“陶使君有何办法?难道是要给吉粮草,帮吉养活吗?”
陶谦听了一愣,手指袁吉笑骂道:“除非你将这四万兵马全部与我,我倒是愿意帮你养活!”
“那感情好,陶使君愿意,那我便送与你!”袁吉笑道。
陶谦见袁吉如此大方,呵呵一笑:“老夫可不愿上你的当,你的这些兵马与你久了,怎么可与我去徐州?到时叛了乱,那老夫可就得不偿失喽!”
袁吉呵呵一笑,问道:“说实话,让我将这么多的兵马全部解散掉,吉真的有些舍不得。陶使君便与吉说说到底有何办法养足我这四万人马?”
其实袁吉心中已经知道了陶谦的意思了,但是就是不愿自己说出来,陶谦说出来肯定要比自己说出那可不一样。
陶谦看了袁吉一眼,接着缓缓道:“如今豫州孔使君兵微将寡,下次刘岱前来进犯,那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的。而左将军现今兵多将广,几万人马皆是精锐,区区颍川一地那是无法养足,与其如此左将军为何不能与孔豫州通力合作呢?孔豫州与左将军提供容身之地,左将军为其提供保护,这不是两全其美,相得益彰吗?”
袁吉听了心中一喜,果然如此,但面上却是露出担忧之色:“陶使君所说的确是两全其美,吉也是愿意保护豫州,保护豫州的百姓,但吉恐孔豫州不愿接纳!恐其对我有戒心尔!”
陶谦听了袁吉所言,微微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无妨!如今豫州没有任何兵马可以抵御刘岱,他孔豫州不愿接纳,难道要将豫州拱手相让与刘岱?不需扰心,老夫愿意与你做个中介之人,保管让其接纳!”
袁吉听了,顿时一喜,拱手拜道:“若是陶使君愿意出面,吉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