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在得知叔父召见,不敢怠慢,急匆匆来到叔父室中。
见侄儿张绣到来,张济便将袁吉派使前来之事说了出来。张绣听罢,眉头紧凑,疑惑道:“叔父刚刚领兵将袁术击败,夺了南阳,这袁吉身为袁术之弟,不领兵前来相夺,反而派使前来,莫非是要先礼后兵?”
张济听罢顿觉有理,不过心中有些计较,道:“如此可先见见!”
谢迅在一名西凉军士的引领下来到张济府中,见上首坐着一位方脸浓眉,全身充满彪悍之人,便知道那就是张济无疑了,当下拱手行礼道:“在下豫州使臣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会见将军,有大事要与将军商议!”
张济眉头轻皱道:“有何事道来便是!”
“请问堂中之人可为将军心腹?”谢迅环顾四周,扫了一眼堂中西凉军士,轻声问道。
见张济点头,谢迅便将来宛城之意说了,听得张济脸色一变,道:“你来之意我已经知晓,至于结盟之事休要再提,我张济卖给左将军一个面子,今日不杀你,速速与我回去吧!”说完,张济手一挥便要送人。
谢迅呵呵一笑:“张将军请听迅一言。我家将军派迅前来与将军结盟的目的便是不想与将军大动干戈。使得两地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岂不是更好?虽说将军乃西凉将领,但从将军对南阳秋毫无犯便可知将军与董卓截然不同。至于董卓,乃一汉贼尔,虽今兵强马壮,但明眼人也可看出董贼即将行朽!将军可要为将来计啊!”
张济听罢,不由一愣,对于董卓在关中的一系列所为,自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虽说自己没读过什么诗书,但是也闻听一些史料,知道自古以来没有哪个残暴之人能够持久!正因为知道这些,自己才在董卓商议出兵南阳的时候,自告奋勇,请命出关中袭取南阳,为的就是远远地躲开,离董卓越远越好,以免到时董卓败亡的时候遭受牵连。
如今左将军不仅不计较自己夺取南阳,而且还派人前来和自己结盟,本来这件事自己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但是现在是万万不能答应。一来南阳的西凉兵马并没有真正的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二来这谢迅来的时候似乎有些招摇了,弄得现下手下军士都知道了,我如何再敢与你家主公结盟?非但不能结盟,说不得还要出兵豫州,以向董卓明志。本来最好的明志就是将这使者给斩了,但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将左将军给完全得罪了。
“请使者莫要多说了,结盟之事济是万不会答应的。使者回去之后请传达左将军,要战便战,我张济随时奉侯!来人,送客!”说完,不给谢迅任何机会,张济快步走向后堂。
谢迅见张济居然没有一点心动,错愕了半晌,硬是说不出话来。眼见来此任务失败,谢迅满脸羞愧,不知道回去该如何向主公交代,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张绣跟随张济来到内室,有些急躁道:“叔父为何要拒绝左将军结盟之事?叔父不是早就想要脱离董卓而自立门户了吗?”
张济看了张绣一眼,随即轻叹一声:“你我叔侄二人领兵出关中袭取南阳靠的乃是董卓的支持,手下兵马皆为西凉军士,还没有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此时叔父我如何敢与左将军结盟?本来结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使者却是来得人尽皆知,我想此时已经有人将左将军使者来我宛城的事禀报给董卓了!”
“啊!那该如何是好?”张绣一听,顿时吃了一惊,“那还等什么?为了不引起董卓的猜忌,速要将那使者给杀了,再将人头呈与董卓!”说完,张绣一按手中剑柄便要出去。
张济忙将张绣拉住,见张绣满脸不解,张济无奈道:“董卓虽然势大却是长久不得,为将来计,不可得罪左将军!”
“那该如何是好?”
“明朝你领兵攻打颍川,趁此机会将那些董卓派来的将校给铲除掉。如此一来,既可以向董卓表明我们没有和左将军结盟,二来可以加速掌控手下兵马!”张济说道。
张绣一听,脸上顿时一喜:“还是叔父英明!”
张济闻听,笑骂一声:“臭小子,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学会动脑子。若是哪天叔父不在了,你可要支撑住我们张家啊!”
“叔父放心吧,侄儿晓得!”张绣大大咧咧道。
见张绣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张济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