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弓也好,往后看谁还敢闯进来闹事?
徐宝这边放下狗子,在那里两个人玩,偶尔用余光去看村头的地方,只见那个货郎并没有凑过来,而是慢慢走着,遇到人就打招呼,甚至还站在别人家院子外吆喝两嗓子。
等里正把三十三个人安排好了,徐宝把狗子也给送到了孩子们那边,然后回来找里正。
“里正爷爷,那个货郎我怎么没见过呢?我来的时日也不短了。”徐宝递给里正一个小葫芦,还有一包油炸蚕豆。
葫芦里是烧酒,里正就好这一口,喝得不多,但有酒的时候就喜欢抿一抿。
里正高兴,接过来先喝一小口酒,扔进嘴里一粒蚕豆嚼上两下,说道:“以前来,我看他卖的东西贵,比县里贵,总觉得村里人的钱这么出去赔,我就让十二他家的去县里是带,谁家缺了啥,跟他说一声,他到县里回来时带上。
他见卖不出东西,就不总来,隔三差五到是总往岗东村跑,在那里扑卖,别人赢了就拿走,不要钱,别人输了就要买最少两样东西。”
徐宝点头,扑卖他懂,就是赌着卖,以前在河北省见过,卖葫芦的,那是他过去也是冬天。
当时河北省那里也冷,但是却点蜂窝煤炉子,有股子味,也有的地方有暖气,但是或炕不多。
当是就瞧见一个卖葫芦的,有山药的、有山查的、有橘子瓣的、有苹果的,甚至还有油炸了土豆又裹的,很普遍,就和那里的驴肉夹馍和炒饼一样。
夹馍和炒饼不是重点,重点是卖葫芦的。
徐宝当时买了一串山药的,味道不错,结果有人过来就开始和卖葫芦的掷色子,要买的人赢了就白给一串,输了就二倍的价钱买一串。
那时徐宝还纳闷呢,后来一查才知道,这就是扑卖,赌着卖,别的地方他是没机会看到,只在河北看到了,那里确实有很多传统留了下来,所以才被称燕赵之地。
如果不是他不想欺负人,他都想去掷色子了,山药的葫芦是真好吃呀,最后他还是钱又买了两串。
大冷天的,欺负人家一个卖葫芦的不地道。
现在一听里正说货郎总去岗东村玩这个,他感兴趣了。
他问:“里正爷爷,那货郎都与谁玩呢?”
“谁都行,有时站在人家院子外面,就吆喝,然后岗东村的人有的想玩就过来跟他投两把,他的运气和手把一直不好,总是赢少输多,呵呵!”里正说起这个就笑。
“那咱村的为什么不跟他玩呢?”徐宝又问。
“说起来这个就邪门,他那运气在岗东村不行,到了咱上岗村就变了,他在岗东村有时急得满头大汗,掷出的色子就是数小,到了咱上岗村,哪怕随便一扔,哎,怪了,能赢。”
里正摇头叹息,似乎在感叹自己村的风水不好,也或许是说村里人的运气不佳。
徐宝听完笑了,但笑的时候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
“咋,小宝你也要玩两把?我琢磨着行,你一来村里,村里就赚大钱,家家不愁了,你身上的气运好着呢。”里正以为徐宝想去‘扑’,表示支持。
徐宝笑着轻轻摇头:“里正爷爷我不好这一手,但我知道今天和他玩的人赢多输少,不像以前那样赢少输多。”
“真的?小宝你怎么知道?”里正不信。
“里正爷爷千万别说出去,也别去看,当作不知道,你就当我来了上岗村后上岗村的风水变好了。”徐宝还是笑。
里正也不是傻子,让他写诗他写不出来,但是能带着一个村过上不错的日子,他也不是白给的。
听了徐宝的话,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事情,脸上有了严峻之意,郑重地说道:“小宝你放心,你里正爷爷别的本事没有,但保证不给你拖后退,你是老天爷送给我上岗村的,我不去看,绝对不去,也不说。”
徐宝高兴,他就喜欢这种队友,有默契、懂配合、还信任。
于是他对里正说:“里正爷爷,村子里的事情还是照我说的去做,一冬过去,明年我让咱村人人住二层砖瓦房,好日子在后头呢。”
“省得省的,小宝你就安心在村里管事儿,一村人都听你的,谁敢不听,敢背后嚼舌头,我就给谁赶出村。那个……货郎……”里正保证着,又问起货郎的事情。
“不管他,现在天不早了,晚上他想在这住,想去谁家,就去谁家,我先回去躺一会儿。”徐宝说着话,再次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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